順手還帶上了門。
屋子里陷入一場長久的寂靜。林樵邁步近了些,看著坐著的人,眼睛一瞇,威壓的眼神不斷涌上,開口問道:“你就沒有什么想要和我說的?”
林朱顏低頭,心虛地咬著唇,先是認錯。
“爹爹,我錯了,我就不該自己跑出去,差點出了事。是我的錯,爹爹你可以罵我,可以打我,我不會哭的,也不會忤逆你,也知道你是為我好。”
提到這個,林樵的臉色一擰,壓著聲音吼道:“你不該做的事情可多了。既然知道錯了,為什么還要做?你是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嗎?你的心里,還有爹爹的位置嗎?
爹爹的話,在你那里算什么?你要是能夠聽我的話,至于發生后面的事情嗎?要是今晚我不回來,那刺客不小心要了你的命怎么辦?我怎么向……
向你死去的娘交代?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“爹爹!”林朱顏起身,邁著步子過來抓著他的袖子撒嬌道:“爹爹,人家也不是故意的。你從小就不讓我出門去,外面是什么樣的,我很想知道嘛。
總是讓我一個人在屋子里待著,那多沒有意思是不是?這不出去還好,一出去我就知道外面確實很好玩,是您一直關住我,可是錯失了好多東西呢。”
“你還想要出去?”林樵瞪著她,“你是想把我氣死嗎?不知道外面的壞人很多嗎?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?你真的就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。朱顏,能不能不要任性?”
“我不是任性。”林朱顏抬眸解釋道:“你想想啊,別人都可以出去走動,為什么我不可以。這點,爹爹您要作何解釋?民用不能一輩子把我鎖在這里吧?”
林樵一哼,看著那張已經瑰麗無比的面容,心中的懼怕和擔憂越來越濃。
如今不是擔心鎖著她的事,而是那位……
“你是怎么認識年公子的?”林樵轉開了話題。
他忽然提到這個人,林朱顏雖有些意外,卻還是老實交代,“就是剛才說的那樣,我們是在畫舫那里認識的。他救了我的命,理應感謝。”
“感謝的事情我會處理好。顏顏,你還是聽爹爹的,以后不能出去,留在這里,哪里也不要去。也不能去認識什么男人,尤其是剛才那位年公子。”
“為什么?”林朱顏不解,追著問:“到底是什么原因,我不能認識男人?還有什么年公子……”
這簡直是要了她的命。
“那位年公子是好人,他還救了我,我為什么不能認識他?覃州城就這么大,到時候需要我帶他去逛逛也是挺正常的不是嗎?爹爹何必給我圈一個套子束手束腳的?
除非爹爹能給我一個有力的理由說服我,要不然,和年公子結識必然是我的訴求。”
“你……”一股濃濃的氣血從腦海里涌上,林樵猛然甩開她的手,氣憤地說道:“反正,我的話你必須得聽。
你要離那位年公子,還有他身邊的所有人,包括那位小公子在內的所有人,離遠一點,以后再也不能出門,也不能去見他們。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。”
“爹爹?”林朱顏實在不相信平日那個通情達理的爹爹竟然不講道理了。
“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?還是說,我們和那位年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?既然沒有深仇大恨,為什么不能認識?我們不能做朋友嗎?
您不是一直教育我要知恩圖報嗎?年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,況且還有結交之意,話已經說出去,我總不能食言而肥吧?那這樣的做法,豈是君子所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