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,不記得了嗎?那真可惜。”白清河看著程嬌,臉上劃過一抹帶著戲弄的,惡劣的笑:“不過沒關系,等我去了北陵,在那邊安穩了以后,便寄信給皇兄,讓他放你出宮來北陵陪我。”
“到時候,你便可以天天看雪了,開心嗎?”
白清荷本來是想看程嬌驚慌失措的模樣的,因為誰都知道,北陵國天氣寒冷,地勢惡劣,百姓們饑不裹腹。到了那里,不說能不能吃得慣那邊的東西,就怕到時候連吃的都沒得吃。
卻沒想到,在她說完了以后,程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,反而很感興趣道:“好啊,那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去滑雪。”
不怪程嬌不害怕,實在是因為她上輩子所生活的地方,就是偏東北一點的。那邊不說天天下雪,但一年四個季,最起碼有三個季都在時不時的飄雪,她已經習慣了。
對她來說,這整個世界都是陌生的,留在東鳳和去北陵,好像并沒有什么大的區別。相反,聽白清荷描述,北陵那邊似乎更像是她的家鄉,住在那里還能緩解一下她的思鄉之情。
“程嬌,你是真傻還是假傻?”程嬌總不按套路出牌,讓白清荷每次都將自己想要威脅的話,卡在半中,弄得她上不去,下不來的難受。
有時候她甚至懷疑,程嬌是不是真的傻,所以才會那般毫無顧忌的在別人傷害她以后,還想著幫助別人。
不管是她從小所學的認知還是經驗,都告訴她程嬌的做法是完全都沒有一點理由的,也只有傻子才會做一些,完全得不到結果,看不見理由的事情。
“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?”程嬌不雅的翻了個白眼,她要真的回答小白蓮,那才是真的傻了。
“咕嚕~~”肚子清晰的響聲傳來,在白清荷和一眾隨侍的注目禮下,程嬌摸了摸鼻子,想著只要我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“咕嚕~~咕嚕~~”
程嬌肚子的響聲持續傳來,這回白清荷確認自己沒有聽錯,那響聲就是從程嬌的肚子里發出來的。
“你沒吃飯?”白清荷話一出口,看著自己身上那剛被宮女擦干凈,卻依舊散發著難聞氣味的衣襟,換了個說法:“你餓了?”
“餓了,”程嬌點了點頭,看了白清荷:“有吃的嗎?”
“沒有!”白清荷干脆利落地搖了搖頭。
“你不會真的是專程過來,看我的笑話的吧?”程嬌這回,對白清荷之前的話有幾分確認了,她不滿道:“你早說呀,你早說你想看我的笑話,哪用得著你出來,我直接跑你公主府去給你表演我的慘樣。你想看我多慘,我就表演得多慘,也不要打賞了,你給我口飯吃就行。”
“當然是為了看你的笑話,不然你以為我來做什么?”白清荷抿了抿唇,猶豫了一下,從袖口掏出了一個粉色的錦袋,撇過臉扔給程嬌,故作不耐煩道:“對了,順便再給你帶些東西。”
“什么?”程嬌狐疑的看了眼白清荷,顛了顛袋子里的東西,感覺還挺有份量的,便將袋子打開了。
一打開,滿滿的金色刺瞎了她的鈦合金雙眼。
“不是,你給我這么多金子和珠寶做什么?”女孩子總是喜歡這些布靈布靈又漂亮的東西,但對程嬌來說,這些東西只適合觀賞。
她可是警察,見過不少贓物,即使再心動,也知道自己心中的尺寸和把握的度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