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大夫開的藥,你快喝了吧,身體好的快些。”女孩說著,便站起身道:“我知道你介意別人看到你的容貌,我先出去了,有什么事的話,你在屋里喊我就行。”
女孩說完后,便打開門出去了。程嬌看著碗里的藥,直到溫熱的有些燙手的溫度徹底冷卻,碗上騰的熱氣再也尋覓不見,才閉上眼,掀起面紗,將藥一飲而盡。
喝完藥后沒一會兒,程嬌的腦袋又昏昏沉沉,開始犯困了。她將碗放在床旁放著的椅子上,對現在自己身處何地和所屬的情況還未來得及了解,便又睡著了。
程嬌就這么昏昏沉沉,半睡半醒了將近三天,才將近能夠下床走路。
這三天內,給她送藥送飯的都是那個叫田柔的女孩,通過女孩偶爾只言片語的講述,程嬌知道,自己因為穿上了落水的那個女孩的衣服,被認成了那女孩的身份,帶到了這里。
這是季府,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,是季府小姐的奴婢。沒人知道她到底叫什么,只是從買進府中開始,所有人便都喚她“丑奴”。
這次丑奴離開季度,是因為娘親生病了,大夫說需要一味草藥。這個草藥比較難得,正好府中有,丑奴便向小姐求來了。
小姐聽說丑奴的娘親生病了,便說什么也要過去看望,結果因為小姐平日樂善好施,一路上便不停有人求打賞。小姐還未至丑奴的家中,身上所帶的銀兩便被散盡了。
拿不出錢財的小姐,身上所帶的那味藥就被盯上了,那人說自己家中孩子生了重病,正需要那味藥治療。丑奴還沒來得及阻止,草藥便已經送出去了。
事后小姐可能覺得愧疚,便說要讓哥哥去其他的地方尋這味藥,可丑奴的娘親已經病入膏肓,等不起了。
她聽說懸崖處會長這種草藥,便留了一封信,離開季府,獨自去尋了。誰知藥還未尋來,她娘親便已經去了。
“丑奴,我前幾日為你抓藥的時候,在杏仁堂看到那味藥了。”田柔的面色有些糾結,原本便圓圓的一張臉,皺的像個捏了褶的包子一樣。
“你也知道,那味藥很難得,一般藥房都沒有賣的。我心中好奇,便多問了兩句,結果,掌柜說……掌柜說……”
田柔怯怯的抬眼,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,等著程嬌的追問。
可程嬌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并沒有追問下去的**,現在那個女孩的母親已經死了,自己即使到那個草藥的下落,即使可以拿到那個草藥,又如何?
藥能救人才能稱之為藥,若不能救人的話,只是形狀奇特一些的雜草而已。
“掌柜的說,這個草藥三日前,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拿過來賣的。若我沒有猜錯的話,那個男人便是求小姐施舍的男人。”
田柔咬牙,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氣憤意味在里面:“他家中根本就沒有孩子生病,只是為了騙小姐的藥,想要賣錢而已!小姐剛把藥給他的當天,他便拿著這個救命的草藥來賣了,真是太可氣了!”
程嬌對于田柔的話,終于有了些反應。她皺著眉,對于這種用別人的命,來換取自己富貴的行為,又是厭惡又是不屑!
“丑奴,你好了是不是?!”程嬌還沒有對這件事發表自己的看法,便見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聲,程嬌還未喊“進”,便見原本關上的門,突然被大力推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