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有誰對你說什么了？”
西景芮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冷笑一聲道：“你剛回來，就有人這般多嘴，到底是對你不滿，還是對朕的圣旨不滿？！”
“沒有人對我說什么，”程嬌有些無奈，她女皇和她的腦回路完全不在一個線上。
怕她誤會，會連累怪罪到別人頭上，程嬌只好解釋道：“我剛進府換個衣服，就進宮來見你了，根本沒見到旁人，也沒人有機會會在我耳邊說些什么。”
“我不想和他們在一起，是因為我和他們根本就沒有感情。沒有愛情的婚姻，就像一盤散沙，都不用風吹，走兩步就散了，你懂嗎？”程嬌一著急，將前世看的電影上，女主的臺詞都用上了。
“你不用對他們有感情，作為一個上位者，有感情反而誤事。”西景芮對程嬌的看法并不認同：“如果你怕他們離開的話，只要我一日坐在這個位置上，他們便一日不敢離開。若我死了，這皇位傳給你，只要你坐穩了皇位，他們便更加不敢離開了。”
“你也說了，他們是不敢離開，我要這“不敢”有什么用？”
程嬌深吸一口氣，努力忍著煩躁的心情，耐心的分析解釋著：“我們互不喜歡，我實在沒必要費心思，讓他們不敢離開我。況且，感情的事情，從來都是一對一的，我的心沒那么大，能毫無芥蒂的，一口氣嫁給五個男人。”
“不是你嫁給他們，是他們嫁給你。”西景芮糾正道。
有區別嗎？
“別的事朕可以答應你，但是這五個夫君，你要也得要，不要也得要！”
西景芮可能真的看出程嬌對她的這五個夫君不感興趣了，于是便從其他方面，解釋了她必須要娶五個夫君的理由。
“你知道為什么在你還沒有來西凰之前，朕便將“太女”之位傳給你了嗎？”
西景芮突然的冷沉語氣，讓程嬌下意識的屏息靜聽。
“你知道嗎，你共有十三個兄弟姐妹，可是近幾年，他們接二連三的丟了性命。現如今，除了你之外，也只剩兩人了，還都是皇子。”
西景芮的語氣聽著并沒有多悲傷，臉色也如常，可程嬌卻從她微微顫動的指尖，知曉她并不是想象中那樣平靜。
畢竟，除了自己和那兩個尚存的皇子外，她死了整整十個孩子。也就是說，她最少經歷過，十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烈場景。
程嬌走上前，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，想要給她力量。
這是前世，她做警察時留下的后遺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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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段時間，局里派她與另一位心理醫生，去與一些失獨家庭的家長溝通，想要調查殺了他們孩子的罪犯。那時她見過各種情緒的家長，絕望的、隱忍的、憤怒的、心如死灰的……
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們，因為在那個時候，言語都太輕了。她不管說什么，都不合適。
后來，她便學著，握住她們的手，給她們沉默的陪伴，想要通過手來建立連接，給她們一些堅強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