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嬌拉著陳玉上樓的時候,樓上的女人正打算離開,被程嬌撞個正著。
“你,你打算如何?”女人仰頭看向程嬌,語氣帶著不可一世的任性,但眼中,卻透出了一絲害怕。
上次程嬌教訓她的事,還是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“我告訴你,你可別太過分了!我這一次,可沒惹著你。”西流螢后退兩步,轉身欲逃,卻被程嬌一把抓住肩膀,頓時僵住身子不敢動了。
她從小到大,都無人約束過,就連女皇都不曾給過她眼色看,這個女人是第一個讓她難堪,給她教訓的人。
所以她心里氣歸氣,惱歸惱,卻還是升起了一絲懼怕。就像是一個從來都在溫室里的花朵,乍然間見到了寒冷,總歸有幾分退縮的心態。
“沒惹著我?那你為何臨時反悔,要收回孤本,難道不是因為見到我的原因嗎?”程嬌冷笑一聲,揪著西流螢的脖頸處,讓她能面對著自己。
“那……那本來就是我的孤本,本候……本候想給就給,想收就收,難不成……難不成自己的東西,想要回來還要經過別人的同意?”
即使被程嬌扯著面對面了,西流螢還是低著頭,死活不看程嬌。
程嬌被她這個又嘴硬又慫的模樣給逗笑了,這人說她橫行霸道吧,被教訓了一頓后,便也識趣了許多。可說她知事明理,卻又經常做些讓人恨不得再揍她一頓的事情來。
“虧你還一口一個本候的,身為一個侯爺,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?樓下那少年說的沒錯,你不怕被人嗤笑嗎?”
“笑就笑唄,反正從小到大,沒人看得起我,也不差這一件事了。”西流螢撇撇嘴,神情似是委屈,似是怨懟。
“既然知道自己被別人看不起,就多做些能讓別人看得起的事,別天天不是欺男霸女,就是言而無信的!”
程嬌松開了手,轉頭看向陳玉臉上的傷。
他傷的不重,只是臉龐被輕輕劃了一下而已,算是皮外傷。但畢竟是傷在臉上,程嬌不放心,直接對西流螢道:“讓你的隨侍找個大夫過來,看看他臉上的傷。”
“殿下,不用了。”聽到程嬌的話,陳玉立刻阻止,他笑著道:“殿下,那個孤本我不想要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“殿下?”陳玉的稱呼讓西流螢眼睛瞬間瞪大了,她不可思議的看向程嬌,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。
難怪她敢對自己不敬,原來是那個從東鳳來的太女殿下,難怪……難怪……
“怎么了?”雖然陳玉沒有明說,可是程嬌卻從他的神情中,看出了一絲急迫和慌張,令她有些疑惑。
“疼嗎?”程嬌想伸手摸一下他的傷口,卻被他一掌給打掉了,程嬌愣住了,而陳玉這時似乎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,雙眸驚恐的看向程嬌。
“呵~”西流螢從程嬌是太女的這個消息中回過神,見到程嬌吃癟,她心里又是痛快又是憋屈。
一個小小的侍寵都敢這樣對太女,而自己卻三番四次在她手中吃癟,這樣算起來,自己不是還不如一個侍寵嗎?!
“殿……殿下……”陳玉呆呆的看向程嬌,吶吶道。
“沒事,”程嬌收回被拍紅的手背,聽取了陳玉的意見:“你想回家,我們便回家吧。”
“哎,不是……”兩人說走就走,西流螢望著兩人的背影半晌,跺了跺腳,心里也說不清是不甘還是什么別的情緒。
“呵,長的那么丑,還對他寵成這樣。依本候看,他還不如樓下那個斷腿的呢,眼瞎了吧。”
西流螢恨恨的罵了兩句,然后便揮手道:
“來人,把孤本給本候送過來。至于這次的勝者,把壓軸的那個獎品給他吧,省的說本候欺負一個殘廢。”
“是!侯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