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容已經習慣了這種來自于性別的惡意,但每一次還是覺得惡心的緊,當眾人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,便像是要用眼神將他扒光了一般。
原本男子不該這么拋頭露面的,若參加這種人比較多的聚會,最起碼也要有妻主陪同。可因為他在未出嫁之前,便習慣了一個人面對一切風浪,眾人便也都習慣了,沒覺得有多大的問題。
可現在,被西流螢這般單獨說出來,再加上把一個女人安排到他身邊,惡意便昭然若揭了。
“梨容不知自己何時得罪過侯爺了,竟讓侯爺這般看我不順眼,不但收回了梨容想要的獎賞,還這般大庭廣眾之下侮辱我。”
梨容清冷的面容愈發冷漠,眾人的眼神未讓他羞愧的離開,反而直接向西流螢責問。
“本候做事,向來看心情,我管你得沒得罪我,我就看你不順眼,你能奈我何?”西流螢冷哼一聲,想到這人是那女人的夫侍,便氣不打一出來。
夫侍?
西流螢眼珠一轉,突然想出了一個給那女人添麻煩的好主意。
她咳了兩聲,瀟灑的將手中的扇子合上,敲了敲一旁的欄桿道:“你說同樣作為夫侍,你長的也算是俊逸非凡了,怎的太女殿下過來,問都不問你一聲,反而陪著另一個容貌只算平常的男子,對他噓寒問暖呢?”
“梨容啊梨容,你這是只傷了腿,還是其他地方也傷了啊?就算其他地方傷了也沒關系,你這張臉看著也不錯,就多露個笑模樣,討個喜慶嘛。不然太女殿下看到你,不說幫你討到本候的這個孤本,反而想搶給其他男子,你這心里,甘心嗎?”
“太女殿下?”梨容皺眉:“梨容不明白,侯爺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不明白什么意思?那本候就說的直接點,這個孤本,本候是想給你的,可這太女殿下也想要,本候也得顧忌著她那邊。”
西流螢拍了拍屬下遞過來的孤本,笑意盈盈道:“本候看剛剛殿下替你擋了本候的茶杯,想來也不是對你全然不在意,既然如此,你便費點心思討到殿下的歡心。到時候,我便將這孤本給你,向來殿下也不會責怪本候。”
想到上次西塵幽為了青竹,灌自己酒的事情,西流螢笑容里多了一抹惡劣。
既然她每一個人都想要救,每一個人都這般留情,那邊讓她每個人都好好應付一番,想來這太女府的后院,應該有趣的緊。
西流螢的話落許久,梨容都沒有回答,聽了西流螢的話,他才知道,原來那個帶著面具的女人,竟然是太女殿下。
雖說他已經進了太女府不短的時間了,卻一直都沒有與西塵幽見過面,一方面是兩人的院落相隔的距離較遠,二也是他有意避著西塵幽。
卻不想,第一次見面,竟然是這樣的場景。
不過根據剛剛西塵幽的反應來看,想來她也不認識自己。這樣也好,雖說他習慣了一個人,可總要嫁人的,與其嫁給其他人,倒不如在太女府尋個落腳之處。
即使像個活死人般,在太女府毫無存在感的生活著,也不錯。他并不想獲得寵愛,只求個平靜的生活,太女府的夫侍那么多,沒必要讓一個殘廢去伺候。而他即可以避免嫁給其他人,又可以利用太女府的名聲,在外行走,避免許多麻煩,這便是他進太女府的緣由。
一個孤本而已,雖然想要,卻也不是那么重要。比起自在的生活,那個孤本的價值實在是輕的很。梨容這樣想著,便也不再理會西流螢,調轉輪椅想要離開。
“等一下,把你的獎賞帶上。”在梨容離開的時候,西流螢揮揮手,那個一直安靜的跪在地上的女人,便神情麻木的站起身,走到梨容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