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日后,程嬌感覺時機差不多了,便帶著曲水一起去了一趟樓月坊。
而在這一日,西慕易便借著看望西塵幽傷勢之名,來到了太女府。
“太女今日有事,一大早就出去了。”看門的云容見五皇子來找太女殿下,便直接告知今日她不在府中。
“那你知道阿姐她什么時候回來嗎?”
“不知道,要不殿下改日再過來吧。”
“我不想回去,要不我進去等一下阿姐吧。”
云容不敢阻攔,讓其他小侍,將人請進了太女府。
西慕易走至一半的時候,正遇上了準備出門的陳玉,兩人視線交集間,眸光皆劃過一抹深意。
“這位是?”陳玉站定腳步,看著西慕易,不解道。
“這位是五皇子殿下,今日來府中尋太女殿下,但太女殿下不在府中,殿下便說要在府中等一下太女殿下。”
府中的下人沒幾個看得上陳玉的,要家室沒家室,要本事沒本事,要容貌,也是貌若無鹽。
只是太女殿下對他的疼寵,從來不加掩飾,府中的人雖然心里不屑,卻也都因此敬著他幾分。
“這樣啊,恰好我今日無事,便帶殿下去正廳吧。”
“這……”侍人有些猶豫,回頭看了西慕易一眼。
“你也是阿姐的夫君嗎?好啊,我正想要了解一下阿姐喜歡什么,等阿姐的生辰給阿姐送禮呢。”西慕易眉眼彎彎的笑起來,看起來很是可愛和乖巧,小侍見西慕易都這樣說了,也就退下了。
陳玉容貌一般,氣質卻清俊非凡,他神情自帶一種溫和的書生氣,與他本身的大夫身份很是符合。
西慕易臉上一直帶著笑,因為西景芮的容貌便不差,她選的那些后宮的男妃,也都是容貌精致的,這西慕易自然也是一個美人。
不似那種艷若桃李的美貌,可能是因為年紀小,稚嫩俊秀間帶著些懵懂感,讓人一看便心生好感。
“殿下,請喝茶。”陳玉將西慕易帶到正廳以后,為他倒了一杯茶,西慕易笑瞇瞇的端起來,兩人衣袖翻飛間,一個紙團從陳玉的手上,滑落到西慕易的袖口,被他悄無聲息的收了起來。
話說此時程嬌和曲水來到樓月坊,一打開門,便見大廳內男男女女坐在一起,吟詩作對的,撫琴跳舞的,唱歌飲酒的……看著熙攘,也只有熱鬧,全無半分烏煙瘴氣。
這和程嬌想象中的青樓楚館完全不同,周圍的裝飾也都帶著一些附庸風雅的做派,完全像是一個普通的酒樓般。
當然,不是這里的酒樓,這西凰國女子為尊,其他酒樓女子居多,男子少見。而這個酒樓,卻是男子居多,往往一個女子身邊,圍著三四個男子,眾人也并未有什么出格的舉動,頂多男子敬女子幾杯酒,女子便笑著應承了。
“這位小姐看著面生,是第一次來我們樓月坊嗎?”程嬌不過站定片刻,便有一位手執白簫的俊美青年走了過來,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消息,和程嬌打著招呼。
“嗯。”程嬌點點頭,抬步正準備向內廳走,卻被青年攔下來。
“哎~~”青年將白玉簫往前一擋,臉上還是笑瞇瞇的,不過說的話,可就沒那么客氣了:“這位小姐,既然來這里了,再怎么也得先自報家門一番吧,免得小人有眼無珠,怠慢了貴客。”
程嬌瞇了瞇眼睛,冷哼一聲,故作不屑道:“這樓月坊,不過是個風月之所,老子出錢,你們讓老子快活就行。怎么,這我要沒名沒姓了,你們還不讓老子進去了?!”
“這位小姐,我們樓月坊雖是風月之所,可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進的的。”
青年因為程嬌的話,眼中閃過一抹憤怒,臉上卻還保持著端莊得體的笑。
他手中的白玉簫,從橫著的狀態,變成了豎著拿,正準備動手,便聽身后有人道:“白木,這位可是貴客,迎進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