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,你是不是有心事?”季悠然伸手拿過茶壺和一個空杯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季長河抿了一口茶,慢悠悠的開口,“悠然,你這次去京城,路上一定會很危險,你能應付得了嗎?”他很擔心,可是他必須放手,如果悠然連京城都到不了,那么她也就與那個位置無緣了。他不可能一輩子保護她,最終靠的還是她自己。
“沒問題。”季悠然點了一下頭。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,但她不是原主,她是前世有著活閻王之稱的鬼醫,她要人活著,就算對方只剩下一口氣,她也能救活。同樣,她要人三更死,對方絕對活不到五更。
季長河看了季悠然許久,放下手中的杯子,站起身,“我明天去幫你買火車票,早點去睡吧。”
“爺爺,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,火車票我自己去買。”她答應了楚家,要去幫楚老爺子取出他身體里的彈片。還有游戲,李舟江他們應該也弄的差不多了。還有她打算在離開前將營業執照辦好,她寫的一些歌,她也要交給韓奕。
“嗯。”季長河點了一下頭,向著自己房里走去。
季悠然收回視線,將杯子里的茶喝完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單手撐著下巴,看著窗外被夏風吹的微微飄動的樹葉,不知不覺間,她又想起了前世發生的一些事...
睡夢中,周燕感覺身上有些癢,伸手撓了撓,越撓她發現越是癢。
“可惡的蚊子。”周燕睜開眼睛,坐起身,一邊撓,一邊打開燈。她睡覺之前明明有將帳子里的蚊子都趕掉的,怎么還有蚊子?
周越也是癢的不行,看到周燕開燈,也坐了起來,“今天怎么這么多蚊子,我臉上,身上盯的全是包。”他和周燕從小就住在同一個房間,不過兩人各睡一張床。
“我現在恨不得抓掉一層皮,癢死了,臭蚊子別被我抓到。”周燕難受抓著,拿起蒲扇將帳子再次撣了一遍,又打量了一會兒,見真的沒有蚊子了,才關燈繼續睡。
只是她身上的癢卻沒有減輕,反而越來越癢,讓她不由的加重了力氣,很多地方都被她抓破了,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想抓。
好不容易挨到天亮,周燕和周越頂著黑眼圈起床,他們的臉上,身上此時都布滿了一條條的抓痕。
“哥,你說我們是不是吃了什么東西過敏?”周燕覺得蚊子沒那么厲害,思來想去覺得過敏的可能性更大。
“有可能,等下我們去村衛生所看看。”周越用力的撓著自己的背,走到鏡子前,看向鏡子里的自己,眉頭皺了起來。這樣他根本去不了學校,還有昨天的事,也讓他不想去學校。可是他又不得不去學校,馬上就要高考了,他要是不去學校就考不上大學了。
“好難看,會不會留下疤呀?”看到鏡子中自己滿臉都是抓痕,周燕心中充滿了擔心。她可是女孩子,要是臉上全是疤,以后誰會娶她呀。
“沒事的,我們出去吧。”周越安慰了周燕一句,轉身走出房間。
秦曉梅正在準備早飯,聽到腳步聲,抬頭看向周越和周燕,“你們怎么也這樣?”她昨天晚上癢的一晚上都沒睡著,開始以為是蚊子,可是找了半天一只蚊子都沒有。
“媽,我們有可能是過敏了。”周燕說出了自己的猜測。她和哥是這樣,媽也這樣,那應該是過敏沒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