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宓卸下偽裝,恢復了往日的容顏,即使穿著婢女的衣服,梳著婢女的頭發,也是難掩氣質。
朱赪隨意的躺在馬車上,這宴席實在是太累了,“殿下,以后這種宴席可不要再叫屬下去了,一點意思也沒就算了,還那么累。”朱赪從袖中掏出了一個酒壺。
衛云蒼滿臉無奈,難怪方才朱赪那么奇怪,一直捂著袖口,與平日里不同。
“朱赪,你好大的膽子,竟從宮里偷酒。”容宓對朱赪都快無話可說了,總是這個樣子,使她心中不悅,看了眼衛云蒼,又狠狠地瞪了朱赪一眼。
“容姑娘,瞧你這話說的,一壺酒而已,皇城里缺嗎,再說了,我這酒可是為你拿的,今夜你一直在為殿下倒酒,一定渴了吧,你看我,多為你著想,你倒好,還兇我,實在是枉費我一番苦心。”朱赪吊兒郎當的樣子,實在是很欠揍,可每次這樣逗容宓的時候,他的心情就會好上許多,半躺著的樣子,慵懶隨意。
衛云蒼也懶得搭理二人,閉上眼,想要休息片刻。
“你什么時候還這樣好心了。”容宓可不相信朱赪,不過是其狡辯的說辭罷了。
“我一直如此好心啊,只是容姑娘你時常不領情。”朱赪哀嘆一聲,故意做給容宓看。
容宓氣極,對于此人,她一直都是不搭理的態度。
“你看你看,又不領情。”朱赪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壺,“容姑娘,你看我這酒都拿來了,要不,您賞個面子,喝那么一小口。”朱赪坐了起來,還將酒壺往容宓的身邊靠了靠。
“朱赪,你每日里都很閑嗎?”容宓實在是無語,都這個時候了,還得要找著她的麻煩了。
“容姑娘,我與殿下今夜都喝了酒,可就你沒喝。”朱赪又將酒壺直接端到了容宓的面前,眼神示意。
“朱赪。”容宓雖不高興,但朱赪說得也是在理,她今夜要是不喝上一兩口,只怕這人要一直喋喋不休了,實在是煩人的很。
容宓看了眼衛云蒼,不想打擾到,拿起了酒壺,只喝了一小口,就瞬間咳了起來,臉頰都漲紅了,放下酒壺,捂著胸口咳了許久。
衛云蒼睜開了眼,就知道這兩人非得整出些事來,扶住了容宓,拍了拍后背,“容姑娘。”
朱赪愣了一下,這酒確實是比較烈,可沒想到容宓會有這么大反應,心里有些虛,“容姑娘,可有好些。”都不敢靠容宓太近,退回了自己原來的位子,還順帶將那酒壺也一起帶走了,他知曉容宓不擅飲酒,原也只是只是想讓容宓心里不舒服,不料會是這個樣子。
“你覺得呢,朱先生。”容宓略有好轉,臉頰依舊通紅,氣息稍有不足,眼神迷離,似是要醉的樣子。
衛云蒼無奈的看了朱赪一眼,繼續扶著容宓,生怕她一頭栽了下午。
朱赪也是,連忙低了低頭,可容宓此刻的樣子,卻是以前從未見過的,這醉酒的樣子有些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