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奇怪的事，雪冰嵐突然想起了記憶里出現的那個身影。
一想起那道虛影，她的心里莫名就有一種心悸的感覺，后背有些發涼。
這種感覺絕非來自夜冥，他們兩個實力相當，她根本不可能會對他產生恐懼的感覺。
也正是這個虛影，更讓她堅定了最初的想法——
夜冥確實是親手殺死她的人，但他的背后恐怕另有其人，并且實力遠在他們之上。
否則又怎會僅憑一道虛影，就對自己造成這么大的影響。
雪冰嵐努力回想整個仙界中，她所知修士的實力情況。
可任憑她如何回想，都沒有找出有哪個修士的實力，能夠拉開他們一大段距離。
記憶中的那個虛影，莫非在暗示著什么？
雪冰嵐想了許久都沒有任何頭緒，她以為自己的記憶還有殘缺的部分，只好將那道虛影模擬出來，詢問林海。
“這虛影……我完全沒有印象，仙界有這樣的人？”
仙界之人的記憶是極好的，只要是熟知的，見過的，僅僅一個背影，一個輪廓，就能認出是誰。
但是，林海的記憶是齊全的，這道虛影，就連他都沒有印象的話，那就說明虛影的主人，根本不存在于仙界，或是一個無名小卒。
不過，比起前者，雪冰嵐更希望是后者，如果出現了一個不存在于仙界的人……
那么他的身份就值得引人深思了！
林海是她這一方陣營的人，她把虛影的事完整地告訴了他。
沒想到，林海聽后，神色凝重了幾分，眉頭緊鎖的樣子令她心頭浮現一絲不妙。
“你可是想到了什么？”
他搖頭，“沒有，只是在想，仙界中會不會有一只無形的手，在幕后操控著這一切，哪怕我們修煉至天尊，也隨時在他的掌控之下？”
雪冰嵐點頭表示贊同，“這件事……其實我當時渡雷劫的時候就有懷疑過，只是不敢往后面想。
天尊之上的雷劫不是一般人可以控制的，即使是領悟了雷之法則的人，也做不到。
可那道滅神雷劫，卻給我一種人為操控的感覺，更何況，渡過了不讓飛升，實在不合理。
就像背后的某個人，害怕仙界之人飛升，試圖抹殺所有渡雷劫的人。”
想到這里，她突然反應了過來，“林海，你說他……會不會是天道！”
林海大驚，“天、天道？！”
天道在所有修士的印象中，理應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，可現在從雪冰嵐的嘴里說出的，卻是一個人。
這就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，天道怎么會是一個人呢？
豈不是說，一個名為“天道”的人，掌控著天地間的一切？
那他們這些修士在他的眼里又是什么？
換種說法，他們就像是被修士圈養的“妖獸”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