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零零九終于過去了,地球就像一個長滿皺紋的老人,日漸衰老讓它對人間的悲歡離合不再做出任何的表情。有的人已經在地下長眠,更多的人,必須邁過生命的困難,笑著活下去。
別人可以說斯曉慧的復仇很瘋狂、很可怕、失去自我,但那就是她的英雄主義。不用奢望每一個人去理解你,否則那才是永遠地失去靈魂深處的自己。
很多年以后,斯曉慧堅定地找到了與陸大偉復合的信仰,盡管中間有很多次的踟躕徘徊與何必當初。但當她以母親的身份,把目光投射到女兒身上,她對歲月的感激便玲瓏剔透起來。
她所有的選擇都是對的,因著一個叫陸逗逗的小仙女要下凡喊她一聲媽媽,她跋山涉水只為與她重逢,讓她吸收人間靈氣,幸福地在這人間駐足停留。
又過了大半個月,就連時間老人也懷疑,是不是斯曉慧真的不再想睡陸大偉了,要不然陸大偉怎么還不捧著九十九朵玫瑰花來圍追堵截呢。
終于,某一天下班,斯曉慧走出寫字樓電梯間的那一刻,陸大偉正在一層大廳等著她。斯曉慧全當沒有看見,徑自出門回家。
陸大偉緊追幾步跟上去,斯曉慧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很干脆地撂了一句:
“您這是睡爽了,還是睡厭了,不想找罵趕緊滾蛋?!”
陸大偉忿忿地懟了一句:
“你能不能不胡說八道,明明知道沒有的事。”
“趕緊滾,別讓我沾一身臭屎!給臉不要臉。”
一路攆一路追,攆的未必是真攆,追的這回是真心在追。這世界到處都在痛斥渣男,但無奈還有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。
愛吃臭豆腐的斯曉慧還是跳進了陸大偉的糞坑子。不管他是不是退而求其次,斯曉慧努力了上萬次,還是邁不過陸大偉這道人生路障。
或者,男人和女人最堅固的友誼從來不是舉案齊眉夫唱婦隨,而是雞飛狗跳、相愛相殺、刻骨銘心地走過這一輩子。
心寂寞久了,**的孤獨是排在第二位的。那天晚上,兩個人什么也沒有做,最要緊的是為心靈找個棲息之所。他們抱在一起哭泣,和衣而睡。等到第二天起來,斯曉慧的兩只眼睛腫得像玉米地里的馬泡瓜,根本上不了班。她站在鏡子前兇巴巴地甩了一句:
“我告訴你,以后別來找我,我可不想變驢,給別人當通房的大丫鬟!”
“又怎么了,讓哥看看。”陸大偉睜開惺忪的睡眼,有點迷糊地走到斯曉慧身后,懶洋洋地摟住她,然后把腦袋靠在她肩頭。
“你不當,我來當還不行?哥這條命以后歸你了。”
“滾蛋,壓死了。”斯曉慧一把推開他,氣勢洶洶地鉆進了被窩。
陸大偉又跟著粘上來,在后面抱住她的腰。
“怎么了,一大早就寂寞了?要不哥伺候伺候你?”陸大偉的手不老實起來,在斯曉慧身上撓起了癢癢。
“拿開你的爪子,要臉不要臉,你要死賴我這里也行,我不會給你一個好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