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出軌了是吧,找了一個大八歲的媽,真是活該現世報。我告訴你,林兆雷,不要把世界上所有的男男女女都想的那么骯臟低級。不妨告訴你,我懷著逗逗的時候,陸大偉禁欲少說七八個月。”
“那我還真受不了,不,你們就不難受么?他不想,你也不想么?”
“想,自然都會想。但人和禽獸的區別是懂得控制**。”斯曉慧冷冷地扔一句話過去,對付這種以自我痛苦為中心的男人,只有清清楚楚地告訴他,他在婚姻里的行為與禽獸無二。
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,咱們也不要提了,這不聰聰下周要過生日,我爸媽也想他了,所以我真的想趁這個機會復合。你幫我說說你姐吧,我都這么求你了。”
“等我和你姐復婚了,你可以來我這里工作,真的,高薪聘請。”林兆雷可真是運氣差,賄賂前小姨子也不打聽打聽她最近的生活狀態,如今斯曉慧剛好不需要以職業女性的身份,凸現自己的價值。拿這個來誘惑她,真是屎殼郎插花,明明從上到下,都散發著臭味,還覺得他碗里挺香。
“其實吧,林兆雷,你這種反復,明顯是雄性動物的求偶情緒爆發了,跟大草原上的野狗沒啥分別。這相當低級了,你正處在不能控制**的亢奮期。以后不要來加我了,送你一句忠告,人在做天在看。如果你真的進化成了一個人,相信老天會還你一個好姻緣。”
把這些話扔過去,斯曉慧覺得沒必要跟林兆雷廢話了,便把他的烏龜殼拉入了黑名單。僅僅是因為他出軌么,是生活里的那些雞零狗碎壓垮了她心愛的姐姐,他的那些苦衷,說白了,就是一個農村鳳凰男的精致利己主義。斯曉慧內心深處,也巴望著他們能夠復合,破鏡重圓,但斯曉梅和林兆雷早已經沒有歲月可回首了。
斯曉慧又有點擔心起來,萬一林兆雷惱羞成怒,又去為難她姐咋辦?難到她真的決定雙方合體給聰聰過生日么?還有她那對奇葩前公婆出場,這真是整得一出好戲。不過,女人離了婚,好像也沒理由拒絕孩子見他的爺爺奶奶。斯曉慧不禁給姐姐斯曉梅發微信過去,問一問她怎么安排聰聰的生日。果然如林兆雷所言,這回她要帶著聰聰回歸林門。
“干嘛答應他呢,姐!”
“你以為我想見他,不見面微信上都各種挑刺,這不是有聰聰么。幾個月都沒見林兆雷了,現在他見人就叫爸爸,老瞎認爹我也是沒轍啊!以為這孩子整天上房揭瓦,沒心沒肺呢,誰知道還是影響他了。”
斯曉慧也忽然想起來,聰聰和逗逗整天在一起玩,這陸大偉一回家,有爸爸的就各種寵上天了,沒爸爸的自然就眼巴巴地羨慕起來。倒不是陸大偉不帶聰聰玩,孩子不傻,到底不是自己的爸爸,行動上也自然沒那種天然的親昵。
也許是太眼饞逗逗了,干脆聰聰也跟著喊起爸爸來,以后不管是哪個姨父來,干脆都爸爸爸爸地叫個不停。聰聰那熱乎勁,搞得斯曉梅和這些妹夫們,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。
就有一次,斯曉梅佯裝生氣,給了聰聰一巴掌,嘴里訓了一句:“叫姨夫,不是你爸爸。”誰知一下子碰到聰聰攥著的小拳頭,正好擊中那凸出來的骨節。聰聰登時嗷地大哭起來,斯曉慧看孩子委屈巴巴地樣子,嘴里忍不住飆了一句:
“你跟小孩子一般見識,他愛喊就喊唄!等他再大點認了生,你就知道這孩子心里難受了。”
斯曉梅把聰聰摟在懷里安慰,誰知聰聰哭著說了一句:“媽媽,我也有爸爸,他怎么不來看我了,我想我爸爸了。”
平時只當他聽不見,不是個聽力健康的孩子好應付,可哪個孩子也不那么好騙的。說來聰聰要求不高,沒哭喊著哀求她不要離婚,頂多是想爸爸來看他幾眼而已。斯曉梅心里一陣子哀嘆,這生活真的是不公平,打聰聰生下來,這林兆雷盡過幾次當爹的責任?不過是心情好了,把聰聰當小狗小貓的逗一下,他配的上孩子的這份思念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