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玉看著這個年過六旬的老頭,哭的像個孩子,青玉真想翻個白眼。
自己這個命苦的丑丫還沒哭呢,你一個烏家吃穿不愁的老太爺竟還哭起來了,還讓不讓人好好活了。
只是她面上依舊不顯,夜月狼已經馱著青玉緩步從他身邊過去,后面的一只夜月狼叼起走路極其緩慢的烏龜,緊隨其后。
另一只則直接走至老太爺身邊,待老太爺看清眼前高大的夜月狼時,他已經被從后面咬住領口,給拖進院中了。
如此舉動,差點沒把老太爺給嚇死。
直到他被拖進院中,夜月狼離他二丈遠時,才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。
只是又看到昏倒的兒子烏顧,也被一匹夜月狼給咬住前襟,像拖一只死狗一般給拖進院中,嚇的渾身就是一顫。
他再看不上這個兒子,也不能看著他在自己眼前出事。
況且這還是他唯一的長子。
老太爺不顧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急忙跑過去查看。
好在夜月狼非常有分寸,并未傷著他,老太爺急忙平復心情,確認這些夜月狼并不會隨意攻擊他們,這才放了心。
他來到祠堂外,將之前擋著的房門及桌子給移開,才又對著青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青玉從夜月狼身上下來,又抱起那只大烏龜隨后進入了祠堂。
而烏顧再次被夜月狼給拖進了祠堂內。
隨后九匹夜月狼便安靜的守在祠堂外,像是聽話的侍衛,隨時等待青玉的吩咐。
可也隨著九只夜月狼突然進院,已經躲進正房的牧氏、烏婷及她三個兒子從門縫中看到院中的一幕,五人死死抵住房門,不敢發出一絲聲音。
唯恐被狼聽到,就會把他(她)們吃掉。
祠堂內,青玉將那只大烏龜放在了桌子上。
太重了,她抱這么一會,又有些吃不消了。
這瘦弱的身體,看來一定要好好調理才行。
大烏龜像是很不舍,伸長脖子又去夠她衣服。
青玉拍拍大烏龜的腦袋,口中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,很快它便乖乖的趴在桌上不動了。
老太爺看著眼前一幕,在剛才見到她時,就得知她應該有這種可操控動物的能力。
可如此近距離的看她和烏龜溝通,還是覺得驚奇不已。
這只大烏龜,被他養了幾十年,平時沒事時,就想盡辦法和它溝通。
可這老龜像是沒有看到一樣,根本就不理他。
唯獨給它吃的時,才用輕蔑的眼神偶爾看他一眼。
而每年在除夕的祝禱儀式上,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。
如果這不是老祖留給后代的唯一活物,他真是恨不得將這老龜直接給燉了吃了。
老太爺不在關注老龜,而是將青玉請到上位。
他又來到昏倒的兒子跟前,一巴掌將他打醒,拽著迷迷瞪瞪的兒子,來到青玉跟前,直接跪下,按著兒子的頭,“砰砰砰”又是三個響頭。
青玉看著二人磕紅的額頭,都要替二人疼了。
直至此時,她也感覺出了事情似乎哪里不對。
能看的出來,這老爺子如今對她的態度絕不光是害怕,還有一種打心底中的尊敬。
這絕不是普通農戶對一個可以隨意操控野狼女孩的待遇。
普通人不把她當妖怪都不錯了,哪里還會像現在這樣往她跟前湊呢。
具體為何,是否和自己上一世得知的巫族有關呢。
青玉看向二人,等待他們給個答復。
老太爺回頭看了一眼祠堂外,九匹夜月狼規矩的守在那里,這時根本就不可能有外人靠近,老爺子才緩緩抬頭,講起了他們烏家的過往。
“百年前,巫族勢力龐大,但巫族內部也競爭非常激烈。
巫家三房為庶子,因和嫡系大房不和,于是三房當家人巫農便帶領他這一脈五子,從北方的巫族神秘族地翻山越嶺來到這地勢險要的無涯村。
為防止被人發現蹤跡,從此更名改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