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如此痛苦之下,一旦清明,要么會再次瘋癲,要么自尋短見。
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。
看來還是服用藥丸安全些,就讓其慢慢恢復吧。
就在這時青玉從腰間的小包中取出一枚藥丸,放入老爺子口中。
只是此藥丸卻不是治療瘋癲的藥物,而是特治的麻醉藥。
不然她下面所做之事,定然會讓其痛醒。
不多時青木又見她不知從哪里突然拿出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。
“青木哥,把燈端過來一些……”
他只遲疑了一瞬,還是端著燈乖乖走至二人面前蹲下。
只是不知她突然拿出匕首做什么。
不免有些擔憂。
心道總不會剛認了他這個哥哥,就殺人滅口吧?
剛有了這個想法,立刻就被他否定了。
雖還有疑慮,但卻未向后退半分。
燈光的靠近,眼前一下亮堂起來。
只見青玉非常利落的將老者的兩個手腕上的衣袖全部挽了起來。
從腰間的小包中先是拿出一個小瓷瓶,拿出手帕,將瓶中液體倒在了上面,頓時酒香肆意。
原來那瓷瓶中裝的竟是高濃度白酒。
青玉很快將老者的手腕擦干凈。
又給匕首消毒,很快便見她干凈利落的將老者手腕割破,不知她從哪拿出一根針來,又一陣操作,將傷口很快又縫合起來。
清理血跡,上藥包扎。
另一只手也同樣操作。
很快老者雙手斷掉的筋脈就這樣被她接起來了。
動作之流暢,一時讓青木看呆了眼。
眼前小姑娘何時變的如此厲害了。
看來他這個妹妹果真不簡單。
直到青玉起身,將手擦拭干凈,又將血手帕丟到了一旁,這才長吐了一口氣。
青木也隨即跟著起身。
這洞內的空氣實在是難聞至極。
加之有這血腥味,很容易引來野獸。
青玉向洞內瞧了一眼,雖還算干凈,只是如此長時間住著人,又不通風透氣,也難怪味道會如此難聞。
她從小包里取出一截不知是什么的物什,在燈上點燃隨即遞給了青木。
“以后每天睡覺前點燃一會,洞內就不會如此難聞了。”
聽她如此說,青木也頓覺不好意思起來。
或許是他天天住慣了,沒什么感覺,云妹妹卻不一樣。
這次很爽快的接過。
很快,隨著手中之物冒出邈邈煙氣在洞內擴散,不多時那難聞的味道竟慢慢消失。
青木感嘆,這個小妹給的東西竟沒有一件是普通之物。
就連那她給的那銀簪子也是經過天雷之物,他帶在身上,竟連蛇蟲鼠蟻也不敢輕易靠近。
他用手指碰了碰懷中的簪子,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個上揚的弧度。
青玉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,只用手去觸摸了一下老者的額頭。
還好,并沒有發燒。
只是漫漫長夜,一旦麻醉藥失去藥效,怕是兩個手腕會痛的厲害。
正常人還可以交流,他一個神智不清之人,怕是不太好照顧。
她不無愧疚的看向青木。
青木哪里不明白她眼神中的意思,急忙說道:“妹妹放心,哥哥別的不敢說,但照顧好一個人還是能做到的!”
青玉微笑著頷首。
“那就辛苦哥哥!”
青玉又安排了一些老者需要注意的事項,和其它事情便準備離開了。
青木將其送至洞外,看到著她單薄的背影,很想抱一抱這個妹妹。
更想問一問,她上次說的要離開三年,究竟要去哪里。
但話到嘴邊,最終什么也沒問。
眼看著青玉消失在他眼前,失落的一直仰望著漆黑的天空。
不知何時,青玉突然回轉,快步來到他身前,竟將她身上披著的那件白色的狐貍大氅解下披在了他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