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神醫不顧得的回答,而是快速打開藥箱,翻找了好一會,才從藥箱的最下面的一個格子內,找到一個看著很是古樸的小瓶子。
從中倒出一枚黑乎乎的藥丸,直接喂進皇甫傲塵口中。
一刻鐘過后,皇甫傲塵臉上神情才得以緩解。
但之前渾身元氣幾乎被耗盡,他忽的向后跌倒。
幾人急忙接過,將其直接放在床上。
他已經徹底昏睡了過去。
全神醫這才有氣無力的一下跌坐在蒲團上,看著皇甫傲塵那張俊美無儔卻又異常蒼白的臉,心疼不已。
這孩子他最了解不過,如果不是痛的無法忍受,怎會這樣就昏睡過去。
可即便如此,他竟沒有呼喊一聲。
這是擁有怎樣的意志呀。
“全神醫,你快說呀,主子到底怎么了,他是中了什么毒?”
話音落下,冷情、冷血和冷然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。
如今睿王府的四大門神,只缺留在王府的處理京中事務的大管家冷言了。
面對那期待的目光,全神醫卻終究讓他們失望了。
“老朽無能,王爺的這個毒我解不了,今天只是暫時壓住了……”
他滿臉皆是無奈之色。
“怎么會,主子病情這不是得到控制了嗎?”一身黑衣的冷血突然靠近問道。
身為暗衛首領,他整天神出鬼沒的。
除了營帳中的幾人幾乎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。
全神醫本來就心神恍惚,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,突然被他這么一嚇,差點沒背過氣去。
冷情急忙將他推開,“老三你退后一些,嚇到全神醫了”。
隨即他又遞給全神醫一杯茶壓驚。
全神醫擦擦滿頭冷汗,才又說道:“剛才那枚藥丸只是暫時緩解病毒發作,卻無法根治,況且那已是最后一枚……”
“全神醫就沒有別的法子?可知道主子中的到底是什么毒?”
冷情著急的問道。
全神醫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:“如果我猜的沒錯,這應該是失傳了很久的‘冰火兩重天’的……蠱毒。”
“蠱毒?這怎么可能。
云南蠱苗一族不是在百年前就消蹤匿跡了嗎?
皇上那里怎么會有這玩意。”
全神醫起身坐好,長嘆了一口氣。
他們都心知肚明,高位上坐著的那可是當今皇上。
他想要什么,手下的人還不想盡辦法給他弄來。
只是不知自家主子到底怎么得罪他了。
時常總是想盡辦法迫害王爺。
“主子這毒,多久會發作一次?”冷然沉悶的問道。
全神醫沉默了一會,有氣無力的說道:“老朽年少時曾聽師傅無意間提起過此毒,我記得是每個月的初一,子時一過就會發作……”
全神醫的聲音越來越低。
他好久沒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了。
這聲神醫,他受之有愧呀。
“那豈不是說主子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?”
正拿出布巾為主子擦拭身體的冷情,聽到這話,立刻著急的問道。
全神醫微微頷首。
“不錯,正是如此!”
其實每個月的十五也有一個發病期,只是那次發作要比初一這次輕上不少,以王爺身體,應該是能抗過去的。
想來前些天的上元節有可能就發作了。
只因是半夜時分,怕是王爺自己扛過去了,就沒讓這幾人知曉。
只是貴為開國皇帝的唯一嫡子,竟這樣被當今皇上迫害,卻隱忍不發,他這個老頭子看著都心疼不已。
如果讓先皇知道,他自己選的皇上,竟害的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如此遭罪,是否還愿意將皇位傳給那樣一位出身最低的皇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