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呀,先將這人麻袋解開,讓本樓主看看是否是本人再說。”
王錦衣雖然著急,但這也算是合理要求,他只得照做。
使了一個眼色,很快便有家丁將麻袋解開。
此人身上衣服已經有些凌亂,好似由于害怕,身體還在不斷的發抖。
以菡萏的性子,遇到這樣事,只要還有一口氣在,定然會破口大罵,哪里會像個小綿羊一般瑟瑟發抖。
“揭開她圍帽,本樓主要確認是她本人。”
“這位樓主,小女樣貌~丑陋不堪,唯恐辱了樓主的眼睛,王某看就算了吧!”
青玉已懶得回答,只直直的看著他們。
這時從樓上突然下來一個美人。
見過的都知道。此女正是今天從樓上順著紅綢躍下來的其中一人。
這人不是旁人,正是前不久從上京城麒麟道觀趕過來的巫月。
“你們真是啰嗦,我們樓主要看掀開就是,你們哪有那么多廢話。”
她快步來到這個女子跟前,順手從袖中抽出一把帶著劍鞘的匕首,直接將那女子圍帽給掀開了。
這一掀開不要緊,王家父子頓時愣在當場。
眼前這人雖不是什么美人,但也不至于說是什么丑八怪。
但問題是這人并不是王金蟬,而只是她院中的一個灑掃的小丫鬟。
王有才氣憤不已,上前就直接甩了那個丫鬟一記耳光,大聲的吼道:“那個丑八怪呢,她去哪了?”
那丫鬟捂著被打痛的臉頰,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明白。
與此同時,在偏僻無人居住的一處宅子里,王有貴和王金蟬一身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冰冷院中的草地上。
白天還滿身是刺的王家大小姐,此時卻是略帶感激的說道:“你有大好的前程,何必為我淌這一趟渾水呢。”
“長姐說的這是什么話,你有難,二弟怎會不出手相助呢。”
地上很冷,這時他已經上前將長姐扶起。
王金蟬說了聲謝謝,又特意將圍帽整理好。
“此時就你我姐弟二人,長姐不必如此的。”
穿著一身丫鬟打扮的王金蟬苦笑一聲,卻搖搖頭不肯將圍帽摘下來。
“多謝二弟好意,我什么樣子,還是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不論是誰得了這樣的怪病,怕是心中都不會好受,平時滿腹經綸的王有貴,竟也一時詞窮,不知要怎么安慰她。
說以后她的病一定會治好嗎?
太渺茫了,或許世間根本就沒有那樣的神醫。
但不說點什么,二人就這么傻坐著,顯得十分尷尬。
這時王金蟬卻突然開口:“二弟你回去吧,父親和三弟發現那不是我,回到府中又見不到你的話,他們定然會遷怒你的。”
王有貴看看這所稍微有些破舊的院子,黑漆漆的,左右兩邊,此時也都非常安靜。
不知是因為天黑不舍得的點燈,還是因為兩邊根本就沒有人家呢。
他一路光顧得跟著長姐奔跑,根本就沒有注意兩邊。
“但你一個人……”
“不怕,我都習慣了。
二弟回去吧。”
她說著,已起身向房間走去。
王有貴覺察出不對。
這不是一處荒廢的小院,或許根本就是長姐之前為自己預備好的。
還是她已猜出早晚有這么一天?
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,還是隨著長姐進去了,微暗的燈光很快亮起。
他閉上眼睛好一會才適應了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