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曾想她想什么便宜都沒討到,只得往后院她曾經的姐妹那里去找補些臉面回來。
翌日清晨,曹玉竹早早往街角茶樓去了,卻沒等到周氏。
再回來,就見紅綾忙得不可開交。
王妃禁足幾日未理事,府里幾百來號人大小事她得照應。
首先是府里下人的伙食,由晏姻之前定的五菜一湯改回兩菜一湯,一并瓜果也免了。
再就是大丫鬟們的月銀,由晏姻之前給的十兩降至二兩。
最后是后院藝伎們練的舞,排的曲子,由之前的瓊音仙韻,改成樂館、教坊里男人們喜歡的曲調。
得了這些改動,管家皺眉,“綾夫人,這些都是王妃之前定的,您不經她同意便改了,怕是不妥。”
“我這是為府里開源節流,想必王妃也不會有何異議,你就按我說的去辦吧。”紅綾一邊看賬本,一邊拿紙寫著什么,寫完才遞給管家。
“這些都是庫房里有的,你讓人收拾出來送我院里去,我倒沒什么,但不能委屈了王爺。”
“他在我那里過夜沒得連個好點的絲衾被沒有,還有,這天一天比一天冷,上好的銀霜炭也得備上,王爺夜里睡覺不老實,我凍著倒罷,但凍著王爺我可吃罪不起。”
王妃雖禁著足但還是王妃,要和離那也還沒離成,且拿庫房東西這是動了王府的財產,與安排幾個閑散仆婦去攜芳院不同。
管家拿不定主意,往靜月閣去請示晏姻,但靜月閣院門緊閉,連個縫都沒留,李鈞亦是早出晚歸,見不著人影。
一連幾日皆是如此。
這日一早,曹玉竹又往街角的茶樓去了,上樓,進去包廂,仍沒見到周氏的人,但大將軍府的大夫人徐氏卻在里面安坐。
曹玉竹心內有一絲不安,自那日周氏匆匆離去后,她每日一早就來茶樓來等她,但都未等到人,今日徐氏突然造訪不知是何故。
“母親......”
啪——
曹玉竹將一開口,徐氏搶過來重重給了她一耳光,“小賤人,大將軍府怎么養出你這種吃里扒外的東西。”
曹玉竹捂著臉,紅了眼眶。
之前她在大將軍府受人欺凌倒罷了,但現在她已經出嫁,有何過錯都是由晉王府來過問,輪不到徐氏教訓。
若不是怕母親在大將軍府日子不好過,她真想一耳光給徐氏還回去。
忍了又忍,曹玉竹冷冷問道,“我娘呢,她為什么沒來?”
“你還有臉提那個賤婦,大將軍都被她害慘了。”徐氏恨很坐回了桌邊。
“此話怎講?”曹玉竹又問道。
徐氏恨剜了她一眼,“小賤人休要明知故問,我勸你趁現在還有挽回的余地,快些將大將軍的印章交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