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出有因,這事王妃真是錯怪王爺了,白虎為他家王爺喊冤。
“王妃,您真是冤枉王爺了,這段時間屬下不在,王爺親力親為四處收集證據,私底下去戶部核查那些陣亡將士的戶籍,又去兵部核實撫恤銀是否如實下發。”
“一條一條的羅列罪狀整理成冊,本是悄悄送到了御史臺,可御史臺的人一看揭發之人是大將軍,不敢接手倒罷,還將冊子燒了,王爺無奈又重來一遍。”
觀白虎不像在說謊,晏姻臉色好轉了些,清了清嗓子,傲著性子道,“他堂堂一個王爺還需要親自做這些事么,隨便交給個得力的人去辦不就好了。”
白虎嘆息,“您知道的,咱們王爺成年后常年不在昭陽城,朝中就沒幾個交好的人,再說曹大將軍是皇后的妹夫。”
“雖與皇后多年不來往,但那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,朝中哪有敢動他。”
“且王爺也沒有去查他的理由,所謂名不正言不順,這事王爺也只能暗中辦,兩條腿,一個腦子,諸多事,可把王爺累得夠嗆。”
聽到這里,晏姻心里微微有些異動。
細感覺,似是一絲心疼,疼里又略帶著酸,酸中又裹著甜,說甜吧,他又辣嘴,總之五味雜陳。
因著這復雜情緒,晏姻嘴里碎碎嘀咕著,“誰叫他一天到晚只知帶兵打仗,累死活該。”
白虎見晏姻嘴巴動了動,但又沒聽見聲音,也不管她,繼續說著自己的,“至前日,王爺才又將冊子整理好。”
“沒再往御史臺送,悄悄送到了大理寺,正趕上您今日讓萬花樓的姑娘往衙門送地契,這事不就......”
“等等。”晏姻眸光一閃,笑看著白虎,頰邊兩個梨渦越笑越深,似能淹死人,“白虎,你今日才回來,怎就知道我讓萬花樓的姑娘往衙門里送地契了?”
白虎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。
王妃這幾日天天夜里往外跑,王爺不放心去盯梢,如此,王妃做的那些事王爺都知曉。
可這事王爺沒讓往外說啊。
撓撓后脖子,白虎道,“您讓趙春去濠州找犯官寫地契不就是為了往衙門送么,這事前后我都經手了,所以猜到了。”
晏姻面上一個狐貍笑,看著白虎也不說話,鼻中拖了長長的一聲,嗯——?
白虎眨巴著眼,看著晏姻,利弊一權衡,索性倒豆子般將李鈞跟蹤晏姻的事交代了個清楚。
最后不忘討好一句,“呵呵,王妃,我這邊知道的都跟您說了,待會趙春回來,您可得替我美言幾句。”
晏姻呵笑,敢情她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,生不著李鈞那只黃雀的氣,她現成的對白虎沒什么好言語。
“趙春去的時候可是歡歡喜喜的,回來的時候哭了,你把她弄哭了,想讓我美言幾句,等著吧。”
說完,晏姻一扭身進里間去了。
不一會,里邊傳來晏姻極其夸張的一聲贊嘆,“啊!靜月閣冬暖夏涼,就算一輩子不出去,我都待不膩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