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昭陽城這么久,除了李鈞,白虎,趙棘,她就沒好好看過別的男人。
現在有送上門的,怎能錯過。
說不定那些人里有比李鈞更俊的,以后做夢她也可以換個人夢。
順便還可以看看有沒有合適的,給曹玉竹留著。
但剛邁了一只腳出去,晏姻又往秋千上坐下了,“算了,不去了,漂亮男人我見多了。”
她被李鈞禁足,說過不出去的。
見她那般造作,青鸞拉著她就往外走,“公主,您就當是陪奴婢的,悄悄的去再悄悄的回,不會被人看見。”
晏姻心早就飛到了院外。
現在有青鸞給個臺階,她就勢往下下,“那...那就去吧,要不是陪你,其實我也不大想出靜月閣。”
嘴里這么說,晏姻步子卻邁得比青鸞還大。
青鸞暗笑一聲矯情,帶著晏姻躲躲閃閃溜到了小花園。
小花園院墻外,早就圍滿了小丫鬟。
有搬了凳子的,壘了石頭的,皆攢頭攢腦趴在院墻上往小花園里看。
晏姻不好往人堆里擠,見一株海棠樹下,只一個人戴帷帽的女子站在凳子上看。
那地方比較隱秘,晏姻抬腳攀了上去。
站穩,再往小花園內看。
僅一眼便是驚心動魄。
只見李鈞一襲白袍立于花榭下,低吟淺笑,舉手投足溫潤如玉,與其他公子一比,更襯得他仙姿卓著,堪為天人。
“啊!”
晏姻心頭似萬馬狂奔,突突跳得厲害,心悸又呼吸困難。
她趕緊拿手撫著胸口。
心內惶恐,怎么每次見到李鈞都有這種要死的感覺。
“你怎么了?”旁邊戴帽女子問了一句。
待兩人互看一眼,同時驚問,“怎么是你?”
“對啊,是我怎么了。”晏姻先答了一句,又對與她站在同一條板凳上的紅綾道,“你不在攜芳院待著,跑到這來做什么?”
“你來做什么,我就來做什么。”說著,紅綾接著往小花園內看去。
也不自稱妾身,對晏姻的態度與以往大不相同,連表面的謙恭都沒了。
晏姻懶得理她,把青鸞也叫了上來一起看。
看李鈞看得入迷,她脫口問青鸞,“欸,那么多人,你看選哪一個給曹玉竹做夫君好?”
“呔!”青鸞忙打了晏姻一下。
晏姻回過神來,縮縮脖子,偷偷看了紅綾一眼。
“別怕,我什么都沒聽見。”紅綾勾唇嗤笑,也沒看她們,模樣有幾分傲慢。
占慣了上風的青鸞受不了這委屈,為晏姻打抱不平,低聲叱道,“紅綾,你跪墊子跪傻了吧,竟對王妃不敬,敢在王妃面前自稱我。”
紅綾早就對青鸞有氣,隔著晏姻懟了一句,“你是什么東西,竟敢教訓本夫人。”
“你不也是個奴才出生嗎,還是王妃買回來的奴才,裝什么大頭蒜。”青鸞嗆回去一句。
“那我如今也的王爺的人。”
“王爺的人又怎樣,在王妃面前還不是個奴才。”
“你才奴才,狗奴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