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憋悶,韓琦忽問道,“怎半日不見晉王殿下?”
晏姻眉梢扯了扯。
一早各個人都清候遍了,就沒問過李鈞。
額......他在做什么來著?
這時,管家忽進來湊近晏姻小聲道,“王妃,王爺回來了。”
“他一早去哪了?”晏姻問道,難怪沒見到他人,原來是出去了。
“不是去哪了,是王爺昨晚一夜未歸,現在才回來。”
晏姻頓時炸了,“他昨日夜不歸宿了!”
管家趕緊揚揚手,讓她小聲點,“聽說王爺昨日是去了太后那里...”
晏姻想起來了,昨日是讓李鈞去太后那里了。
“...但不知道發生了何事,回來時王爺受傷了,傷......”
管家話未說完,晏姻已經提著裙子跑了。
她一顆心揪著。
之前勸李鈞不要自恃武功高強掉以輕心,他不聽,現在好了吧,受傷了吧。
也不知道傷哪里了,重不重,會不會死。
“李鈞——”
晏姻哐一聲撞開了李鈞的屋門。
屋內,李鈞歪在琉璃榻上,睡意朦朧,臉色看起來不太好。
但絕不是要死的那種狀態。
他反倒看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晏姻,很擔心,“姻兒,你...你怎么了?”
“你哪里受傷了,我看看。”說著,晏姻爬上榻挽起李鈞的衣袖,又拉開他的衣領,再在他身上摸了摸。
細細檢查一遍,最后只在李鈞額頭發際處,找到了一條小拇指印大小的血痂。
“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的么,怎讓人傷了這么大道口子,盡唬人,我看你以后出門還是多帶些人......”
李鈞怔怔看著晏姻,由著她擺弄。
她兩瓣粉唇一張一合,喋喋不休,吐出的字卻如珠似玉,婉轉動聽。
聽一輩子都不夠。
“姻兒...嗯...”
李鈞欠身勾起晏姻的脖子,想來一個深吻。
卻被晏姻慌亂推開。
她面紅耳熱,一半是羞,一半是惱,“你昨晚去哪了?為何夜不歸宿?頭上的傷又是怎么弄的?”
李鈞唇角勾起一彎淺笑,“怎么,你擔心我眠花宿柳了?”
晏姻慍臉打開他的手,作勢要去,“你好好說話,要不然我可走了。”
“別走,我好好說就是。”李鈞坐起身子,從懷里掏出虎符做了個往額頭砸的手勢。
晏姻看著有些不懂,“誰這么大膽敢砸你?”
“太后啊。”
淡淡說著,李鈞又往琉璃榻上歪了下去,“昨日你不是說要我與皇祖母說曹玉竹和離出府之事么,我說了,太后不允,然后......”
“然后她就拿虎符砸你了?”晏姻搶道。
只覺那太后那小老太太下手太狠了,不覺她之前戳過李鈞好幾回有什么不對。
李鈞搖搖頭,“然后我跪下求她了。”
這樣啊!
晏姻笑了,“沒想到英明神武的晉王殿下,還有給人下跪的時候。”
李鈞佯橫晏姻一眼,“還不是為了那該死的院墻。”
這個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