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今日休沐么?”晏姻問道。
“哪里是休沐。”青鸞搖頭,給晏姻說道原委。
“韓少師不是奉旨留在天圣朝研習工造技藝么,聽說皇上派了他在工部做客卿,正碰上為楊太妃修造陵寢一事。”
“韓少師比王爺還積極,整日跟在工匠后面周旋,萬事都替王爺操持著,王爺無事便早回了。”
晏姻點點頭。
韓琦奉南陵國國王之命在天圣朝研習工造技藝,這些事他確實得精著些。
見晏姻無話,青鸞又頗好奇道,“昨日夜里您和王爺是怎么了?怎門被撞壞不說,王爺還將隨侍的太醫給打了。”
門為什么被撞壞晏姻知道,但打太醫...
想半天,晏姻只能猜是李鈞得知自己身體不行,諱疾忌醫,有氣無處撒,遷怒于人,遂將太醫打了。
除了這個,她再想不出別的理由。
現在青鸞提起這事,她又不好對青鸞一個姑娘家明說,便一邊往嘴里扒飯一邊嗯嗯啊啊糊弄道,“哦,就是那個然后王爺就將太醫打了。”
青鸞亦哦嗯啊聽了個稀里糊涂,再想細問,晏姻已經丟下碗往書房去了。
書房內,李鈞靜坐窗邊看書。
素手執卷,明眸輕舒,氣質淡出凡塵。
晏姻再一次對李鈞泛起了花癡。
但想到他昨晚的表現,又不免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。
逶迤進去,款款行至桌邊,她淺淺喊了一聲“鈞鈞”。
聞聲,李鈞輕放下手中的書,抬眸給了晏姻一個溫柔的笑容。
昨晚他出去后,兩名太醫不知道發生了何事,跟在后面追問。
就著一口氣,李鈞將心中的疑忌給太醫說了。
太醫本著救死扶傷,為王爺子嗣考慮的原則,苦勸一番,將李鈞帶到客房里里外外,上上下下,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。
得出一個結論,王爺生龍活虎沒毛病。
是王妃有隱疾。
若不然王妃不會回避同房。
她那七日里就是受了忘憂丸的控制,才表現得并無異常。
李鈞心覺有理,當時就請教太醫有何良方可醫,太醫苦思半日,最后建議李鈞換王妃。
一個沒忍住,李鈞往兩個太醫屁股上各踹了一腳,踹重了些,太醫被抬著回的太醫署。
不過按照太醫所說的癥狀,晏姻就是七日后遺癥,他可以慢慢等她自愈,萬一自愈不了,他還可以納妾。
但晏姻是她的結發妻子,她晉王妃的地位無人能撼動。
哪怕錦衣玉食養她一輩子。
現在見晏姻進來,想著她的隱疾,李鈞心惻,眸色瞬間柔潤了許多,淡淡道,“姻兒來了。”
晏姻沒說話,輕蹙著一彎秀眉,上前拉李鈞起來,接著乖乖巧巧抄手環過他精瘦的腰身,小腦袋貼在他胸口,緊緊抱住了他。
他都那樣的,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。
李鈞擁著晏姻,輕撫著她后背垂至腰際的柔亮黑發,亦不知如何安慰她。
默默無言相擁良久,兩人懷著一顆互相救贖的心,由相擁變成了擁吻。
直吻得天昏地暗,衣衫不整。
“姻...姻兒,呵呵,好了,呵呵...”
李鈞被晏姻摁在椅子上,胸腔衣襟豁開著,冷氣直往里頭灌,加上晏姻俯在他身上,像老山羊啃枯草般在他身前亂啃。
陌生的觸感,引他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