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手里連兩千塊錢都沒有了!
這出門在外的,手里沒有錢怎么行?
窮家富路,老媽此時那還管什么打賭。
我就這么一個兒子,我又不是養不起!憑什么去吃苦?
“夠了,媽,你猜我這一個月賺了多少錢?”
“多少?五萬?十萬?”老媽盡量往高了猜。
余慶陽之前電話里并不沒有說自己都在工地上干了什么,在電話里少部分時間說一些工地上的趣事,大部分時間都是聽老媽說話。
“媽,你再猜一猜!往高了猜!”
“往高了猜?二十萬?”見余慶陽搖頭,老媽才不敢相信的問道:“難道是五十萬?”
見余慶陽還是搖頭,老媽急了,瞪著眼睛威脅道:“臭小子,和我還賣關子,皮癢癢了吧?趕緊說,到底多少錢?”
“一百三十萬!”一見老媽要發火,余慶陽趕忙如實交代。
“多少?”
“一百三十萬!”
“一百三十萬?怎么這么多?”老媽一臉不相信的問道。
一個月一百三十萬,那一年不是一千五百多萬?
自己的老公干了十幾年的包工,她自然清楚這代表什么。
要知道老公現在一年也干不了一千萬的活。
“就是一百三十萬,現在工地上缺少挖掘機,我就從津門租了六輛挖掘機,放到工地上!”余慶陽給老媽解釋著。
“哦!你可以小心點,別被人家給坑了!”
“不會的!沒人能坑你兒子!”余慶陽笑道。
“能的你!”老媽拿手指點了點余慶陽的額頭。
兒子有本事,當媽的心靈自然是高興。
娘倆正說著,門鎖響了起來。
老爸晃晃悠悠,滿身酒氣的走了進來。
“爸,回來了?怎么又喝這么多?”余慶陽趕忙上前給老爸拿拖鞋。
“今天陪公路局的趙局長吃飯!今年下半年有個國道改擴建的工程!五千萬的工程!干完這個活,退休都行了!”老爸一邊換下拖鞋,一邊解釋著。
其實余慶陽心里清楚,什么陪趙局長吃飯,那是好聽的說法,其實就是去給趙局長當錢包和擋酒的去了。
當包工頭的不容易,請客送禮不說,還有隨時當領導的小金庫,幫領導買單,有時還要去擋酒。
估計今天老爸是既當錢包又擋酒。
五千萬的工程,上一世就是這個工程!讓老爸徹底退休。
也讓老爸的包工隊徹底解散,家里的房子都賣了。
五千萬的工程不假,趙局長沒有騙他。
可問題是這個趙局長手太黑了,結果,工程干到一般,就被雙規。
連帶著老爸干了一半的工程,東拼西湊墊資上千萬,最后都打了水漂。
當然也不是打了水漂,而是公路局封賬,暫時一分錢都要不回來,老爸也不敢去追著要,真要追究起來,老爸也跑不了。
弄不好錢要不回來,人都給要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