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接著說!”余慶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道。
“啊?哦!吳雨,水院畢業生,今年二十九歲,**員,以前是機械廠技術科的副科長。
對他我不是很了解,吳雨進廠的時候我已經去了水總!”
“怎么就三個人參加廠長競選?那副廠長人選呢?其他領導班子成員的競選呢?”
“機械廠有兩名副廠長,一名是分管車間生產的,一名是分管行政的。
這兩個崗位都收到了十幾份競選申請。
其中分管車間生產的副廠長收到十五份競選申請,分管行政的十三份申請……”
余慶陽抬手制止住何宏偉的匯報。
“趙德生、王磊、吳雨這三個人在廠里威望很高?”
“這個,還行吧!他們三個都是直接接觸基層的干部,在廠里威望應該還是有一定的威望!”何宏偉也不太確定的說道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!你們工會一點要做好關于競選的宣傳工作!”余慶陽點點頭,結束了對話。
“知道了余總,那我回去工作了?”
“去吧!公司剛成立,下面的都是新手,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多辛苦辛苦!”余慶陽客氣的把何宏偉送出門口。
坐在辦公桌后面沉思著,誰不想當官?
看收到的一百多份競選申請就知道。
副廠長十幾份申請,廠長卻只有三份。
余慶陽直覺這里面有問題。
無非就是收買拉攏,威脅恐嚇等手段。
這樣的事情,余慶陽見多了。
水利工程離不開農村,施工現場大部分都是在農村。
干了近二十年的水利工程,余慶陽上一世接觸最多的領導干部就是村長、村書記。
見多了他們選舉的套路,挨家挨戶送油,送米、送面,送錢。
然后投票的時候找上十幾個小弟,在會場里盯著,說是無記名投票,其實你填的誰,旁邊都有人看著。
還有互相傷害的,自己不送禮,派人拿著照相機,藏在村里的各個角落。
把競爭對手送禮的照片拍下來,等到競選的時候拿出來。
賄選,直接取消競選資格,自己變成了獨立競選人,老百姓沒辦法只能投給他。
“梆!梆!”敲門聲打斷了余慶陽的思考。
“進來!”
“小叔!”辦公室副主任余傳武從外面走進來。
辦公室里沒有外人,余傳武也不叫余總了,直接叫上了小叔。
余傳武是余慶陽本家侄子,他父親和余慶陽是一個老爺爺。
算是比較近的本家侄子。
“我聽說晚上公司搞聚餐?”
“是啊!怎么了?”
“小叔,這個應該是我們辦公室的職責吧?你怎么交給安總了?”
“東倉庫的裝修,忙的怎么樣了?”余慶陽沒有搭理他,而是直接問起他負責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