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慶陽如此說,高科長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茬,本身高科長就不是那種善于言談的人。
牛書記讓他當說客,算是找錯了人!
“高科,咱們不提紅衛河的事情了!來喝酒!”余慶陽端起酒杯,給高科長敬酒。
“算了,不管了!喝酒!”高科長也知道自己不是當說客的料,干脆不再勸,端起酒杯和余慶陽碰了一下。
喝了兩杯酒,才又說道:“余總,你那邊的挖掘機準備怎么辦?”
“還能怎么辦?正常撤場就是了!欠人家的油錢,我給他們結清,然后我拖車走,我看誰敢阻攔!”
“我聽老牛說,這幾天接連跑水,光賠償款就上百萬!當地政府又不管,村里漫天要價,賠償款都喊道一千萬了!老牛也是沒辦法,只能跑路!
為這事,公司黨組專門開會研究過!”
“那是你們省水總欠人家錢,和我有啥關系?你看,你也說了,這是你們都上了公司黨組會議,結果呢,現在才通知我!”余慶陽冷笑一聲。
“呃·········”高科長沒想到,自己無心的一句話,反而挑起了余慶陽的火氣。
余慶陽說完,見高科長有些尷尬,旋即一笑,“高科,我不是對你,咱們今天晚上不再提紅衛河的事了!喝酒!喝酒!”
余慶陽接著給高科長滿上酒。
“高科,我的情況你也知道,估計后面要您多操心了!我這邊最多每周來上一趟!”
“那沒事,只要你的機械到位,別的都好說!”
“工程機械肯定沒有問題!一百五十輛沃爾沃自卸車,三十輛沃爾沃挖掘機,全都是原裝進口車!嶄新的!加上從紅衛河撤回來的六輛,這里還有兩輛,我另外還聯系了十輛挖掘機,一共是四十八輛挖掘機!
怎么樣?夠用的了吧?”余慶陽笑著說道。
“夠用!肯定夠用了!能有一半就差不多能滿足現場的施工!”高科長笑著連連點頭。
他心里也一直擔心,余慶陽能不能調來工程機械。
牡丹市水利施工公司的事,和他沒有關系,可是他們公司的活,是他做主包給余慶陽的,真要是調不來工程機械,坐蠟的人是他。
“余總,你不是說買津門水總的二手工程機械嗎?怎么變成全新的工程機械了?”
“唉!別提了!這事啊!是小孩沒娘,說來話長!”余慶陽嘆了口氣,把自己回泉水準備第二天去水總拿錢開始,慢慢的講述著自己這些天的經歷。
當然有些地方,他刻意省略了。
高科長、宋哥、呂村長像聽故事一樣,聽的口瞪目呆。
這經歷,真的像演電視一樣,一波三折。
同時,高科長對余慶陽算是徹底服氣,原本還存在著余慶陽是走運,才弄了個公私合營的企業老總當。
現在才知道,余慶陽這幾天的驚險,真的能夠讓人萬劫不復好幾回。
可是,他每一次都闖過去了,還借著磨難,把危機變成機遇,一步步的走向更高的舞臺。
其實別說他們,余慶陽自己回想起這些天的遭遇,也和做夢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