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總,您找我們有事?”
“馬上就要過年了!每逢佳節倍思親,你們要多關注一下大家的情緒!
衛星電話,最近一段時間可以放開,每人給半個小時的通話時間!
讓他們和家里通通電話!”
“是,我已經安排了!我原本給的是每人十分鐘,回頭我再下個通知!”
“你們都是老工程人了,對咱們工程人的辛酸更有體會!”
“辛酸?干了這一行,何止一個辛酸能夠概括的?
記得有一次我去江陰施工,半年沒回家,本來想著給老婆孩子一個驚喜,結果孩子看到我之后,就抱著我哭!
一個勁問我,是不是不要他了!”趙鑫磊頗有感觸的說道。
“咱們工程人誰沒有過這樣的經歷?
那年我在外面施工,差不多快一年沒回家,回到家,兒子抱著他媽媽的腿,躲在他媽媽后面,偷偷看我!”程耀增也感慨道。
“咱們這些人出來不就是為了能夠給家庭,給下一代創造一個更好的條件?
今天叫你們來,不是讓你們憶苦思甜的!
家庭的辛酸大家都有!各不相同罷了!
我是想說一件聽起來有些荒唐,可是卻又非常現實的問題!”
“什么問題?”趙鑫磊和程耀增看著余慶陽,不知道他要說什么。
“是關于職工生理健康問題!
咱們規定一年可以回家探親一次,可是長達一年的時間,職工的生理需求怎么解決?
放任自由?還是把他們權在工地上?”
“噗!”
“咳咳……咳!”趙鑫磊和程耀增被余慶陽的話給驚到了。
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,余慶陽把他們兩個叫過來,是為了說這個事。
生理需求,大家都有。
以前在國內,都是心照不宣的去處理這個問題。
所謂的心照不宣,就是你通過什么方法解決生理需求,無論是靠自己的雙手,還是去照顧失足婦女,大家裝作看不見。
這種方法最簡單。
可是明顯在非洲不適用。
呃,是照顧失足婦女這一條不適用。
靠自己雙手還是可以的。
“所以,我讓張強在布泰坦市弄了一個酒店,然后再安排一輛班車,每天往返營地和布泰坦市!
你們交代下去,有需要的可以達成班車去布泰坦!
但是只能去指定的酒店,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!
穿雨衣并一定能夠百分百安全!
所以,最好的方法就是指定一個地方,女的定期檢查,男的穿雨衣!”有了剛才和張強交代時的尷尬,再說起這個問題,余慶陽順暢多了。
余慶陽因為是第二次說這事,不感覺尷尬,可是趙鑫磊和程耀增是第一次。
倍感尷尬。
尤其是還要去向下屬傳達。
也就是這個年代沒有坑爹這個詞。
不然兩個人一定大叫,沒有這么坑下屬的。
送走尷尬的兩位下屬,余慶陽回宿舍拿上換洗衣服,去洗澡。
洗完澡回來,夏雪已經回來了,正在煲電話粥。
不用問,自然是打給薛琴的。
馬上就要過年了,夏雪表面上沒什么,可是那種思念之情,不是語言可以表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