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感覺合適,能拍板的我現在就拍板,不能拍板的,我可以向林書記匯報,召開常委會集體討論決定!”
余慶陽沒有說話,起身出門找秘書要了一張紙一支筆,然后轉身回到會議室。
張華和楊亞斌都不知道余慶陽這是干什么,都好奇的看著他。
余慶陽拿著筆在紙上畫著,“這是老運河,這是小河,這個是按照趙勝利的設計新修的運河路!新運河路寬五十米,步行街寬三十米,步行街和新運河路之間的門面房五十米,這就去掉了一百三十米。
然后,剩下的這是新運河路東側用來開發房地產的地塊!一塊不規則的梯形,寬的地方有一五十多米,窄的地方七十米左右!長度大約四千米左右,咱們按四千米算!
這個地塊一共是四十四萬平方,小高層按照2.0的容積率算,也就是八十八萬平方。咱們濟州現在的房價是一千五百多,咱們按照兩千來算,是十七點六億。”
“也很可以啊!還有大約七個億的利潤!”楊亞斌隨口說道。
“呵呵!楊市長,十個億只是拆遷成本,沒有算建筑成本!不要忘了,我們還要交稅!”余慶陽忍不住笑道。
楊亞斌老臉一紅,暗自后悔,剛才自己居然犯了一個大忌,說了一句不帶腦子的話。
官場上的人,領導們,說話語速都慢,這不是他們天生說話慢,是因為他們每一句話說出來之前,都要在腦子里轉好幾圈,才會說出來。
就會像楊亞斌這樣,是官場上的大忌,禍從口出,說不定你哪句話,就被政敵抓住,攻擊自己。
政敵的攻擊,可不像余慶陽這樣,嘲笑一句,那是不死不休,你死我活的攻擊。
“每平方的工程造價在八百左右,就是七個億,這么一算兩位領導就知道了,還沒交稅,錢就沒有了!
當然,還有這塊地!”余慶陽那筆在紙上點了點,“步行街門面房,三層仿古建筑,按照濟州的門面房的價格四千計算,是二十四個億。再扣掉建造成本,每平方兩千五百元左右,建筑造價是十五個億。四公里的步行街,也需要幾千萬,咱們暫時先不算。
這么算下來,我們的投資和收益就比較明白了,光是這四千米,我們一共增加了三十二個億,而應收是四十一個億,這里面還沒算交稅,算上城鎮土地使用稅、土地契稅、營業稅、城建稅、教育附加稅、印花稅、房產稅、土地增值稅、企業所得稅。
張市長、楊市長,我實在看不出我們的利潤在哪里?投資三十二個億,最后還不夠交稅的,要賠上稅金和銀行利息。
兩位領導,我們來濟州可不是為了搞慈善,扶貧的!”
張華和楊亞斌對視一眼,都有些為難,如果算下來,有利潤,哪怕利潤低一點,他們也有話說,可以做工作,勸說讓對方投資。
現在算下來,要賠錢,而且賠的不是小數目,讓他們怎么開口?
有人說可以免稅,先征后補,這個政策早在2000年的時候,就已經被國務院叫停了。
房地產既不是高新技術企業,也不是公益性投資,根本享受不了免稅政策。
也許有些地方政府,為了地方發展,頂風作案,選擇性忽視國務院的文件,但是這里絕對不包括張華。
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為,就絕對不會在這上面留下污點。
至于拿地皮去補償虧損,以濟州的地價,要多少土地才能補償這近十億的虧損?
張華和楊亞斌面對余慶陽算的這一筆賬,有些束手無策,無從下手的挫敗感。
沉默了一回,張華才指著余慶陽畫的簡圖,開口問道:“余總,剛才你定的容積率是2,小高層的容積率如果可以增加到2.5!
如果按照2.5算,是不是能夠多少彌補一下?
另外,這一塊住宅面積可以適當縮減一些,然后在靠近新運河路的地方開發商業門面房,也能增加一些利潤吧?”
張華的目的很明確,只要在紙面上計算的投資產出不虧損,那就有的談,利潤可以想辦法去補償。
“張市長,首先咱們說縮減住宅小區面積,改建門面房,其實只要計算一下,其實和剛才我計算的差不多。
至于說增加容積率,對不起張市長!
我們華語建造的每一套房子,都是我們的招牌!
我們絕對不允許出現為了利潤,違法增加容積率的情況,國家明文規定小高層容積率1.5到2.0,我們選擇2.0已經是上限,再增加容積率,一個是違法,再一個也會降低業主居住的舒適度,比如采光,比如小區綠化面積都會受到影響。”余慶陽義正言辭的拒絕道。
張華撓撓頭,有些頭疼,真不知道該怎么談下去了。
“余總,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