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并沒有像林書記之前說的那樣,當場處理。
“建委,環衛局,你們這些主管領導,現在我也不說處理你們!
天亮之前,把圍擋給我做好!按照標準做好!
明天我親自到路上去檢查!
那個單位沒做好,你自己主動遞辭職信!”林書記壓著怒火,語速很慢,但是很堅決的說道。
“裴局長,你去醫院,做好家屬的安撫工作!
不要再鬧出其他問題了!”交代完建委和環衛局,林書記又看著裴演兵嘆了口氣說道。
“是!我這就去醫院,一定全力搶救傷者,做好死者家屬的安撫工作!”裴演兵大聲保證道。
“雖然張合軍意外去世,但是水利施工公司的工作不能停!水利施工公司的戰線比較長,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,把圍擋安裝好!
做不到,和他們一樣,自己主動交辭職信!”林書記接著又命令道。
“是!保證完成任務!”三個行政局領導,趕忙答應一聲。
人比人該死,貨比貨該扔,華禹公司珠玉在前,更加襯托出濟州幾家本地企業的差。
這是**裸的打臉,現實擺在面前,兩位主要領導如何不生氣。
他們生氣不是因為做的不好,而是生氣,不如人家,自己被打臉。
當天晚上,生產圍擋的廠家,商戶被叫起來,緊急購買圍擋。
工人也被叫過來,緊急安裝加固圍擋。
各個路口都亮起了日光燈,開始挑燈夜戰。
華禹三建等四家公司也不敢閑著,緊急敲開五金店的門,買來反光條,連夜張貼反光條。
各行政局,總包管理單位,監理單位,項目管理公司的人散去后,市政府大院只剩下余慶陽、張華、林書記三人。
三個人的身影在燈光下拉的老長。
“任何成功都沒有僥幸!余總,我現在明白了,你為什么能夠年紀輕輕就執掌如此大的一家企業!而且搞的紅紅火火!
今天,我應該感謝你,你給我上了一課,雖然結果有些血淋淋,但,我是從心理感謝你余總!”
“旻天疾威,敷于下土。謀猶回遹,何日斯沮?謀臧不從,不臧覆用。我視謀猶,亦孔之邛。
潝潝訿訿,亦孔之哀。謀之其臧,則具是違。謀之不臧,則具是依。我視謀猶,伊于胡厎。
我龜既厭,不我告猶。謀夫孔多,是用不集。發言盈庭,誰敢執其咎?如匪行邁謀,是用不得于道。
哀哉為猶,匪先民是程,匪大猶是經。維邇言是聽,維邇言是爭。如彼筑室于道謀,是用不潰于成。
國雖靡止,或圣或否。民雖靡膴,或哲或謀,或肅或艾。如彼泉流,無淪胥以敗。
不敢暴虎,不敢馮河。人知其一,莫知其他。戰戰兢兢,如臨深淵,如履薄冰。”余慶陽沒有說話,而是背誦了詩經里的一首詩。
“呵呵!余總,真不像是學理科的!就算是文科生,能通篇背誦詩經的也沒幾個!”林書記尷尬的笑了笑。
“臭小子,你拽什么文?你是諷刺我們這些當政者?還是表達你憂國憂民的高尚情懷?不懂,別瞎拽文!”張華踢了余慶陽一腳,大聲罵道。
“華哥,我哪敢諷刺你們啊!我只是有感而發,別人只看到了我的風光,卻沒看到我,戰戰兢兢,如臨深淵,如履薄冰的不安!”余慶陽拍拍屁股,笑著說道。
“華禹看上去很強大,可是就如同這影子,走對了方向,他會越拉越長,但是一旦走錯了,影子就會越變越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