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僅只是拿回來一塊肉,就被那樣嚴厲的審問、指責。若是拿出十萬來,那還不得先被凌平安打死啊?
再說了,就算是能說出合理的來源,自己能用的安心嗎?天上掉餡餅的事兒,怎么看都不靠譜,仿佛水中月霧中花似的,不真實。
更何況,自己早上還堅定地想著,肯定不會動用這筆錢,怎么這才過了一天,就忍不住打這筆錢的主意了?
果然人是很容易貪心不足的,這個不好,很不好啊!凌菲云暗暗地警惕著,告戒著自己。她覺得自己還是乖乖別想太多的好,踏踏實實過日子,想要錢,想蓋別墅,以后靠自己的雙手賺到錢再說。
第二日,凌菲云六點鐘就醒了,雖然是放假,但生物鐘已然形成,到點就醒。她先是聽了一會兒英語,不敢讓家里人知道她買了手機,只敢在房間里聽。
半小時后,凌英英已經煮好粥,因為女兒回來,還破天荒地煎了個餅子。
香噴噴的米粥配上自家壇子里的醬菜,再咬一口煎得香酥有嚼勁的餅子,凌菲云吃得津津有味。
吃過早飯原本應該去晨跑的,但是對鄉下人來說早上是做農活的好時候,地里種的豆子要去收,種的菜要澆水,還有洗衣服、挑水等活計,大家都喜歡趁著太陽不烈的時候做好。
等中午烈日灸人了,就躲在家里午睡。
凌菲云家里現在還喂著兩頭散豬,二十幾只雞,十幾只鴨。她們是從來不喂飼料的,但是全吃糧食的話又太不劃算,所以還是每天早、晚去割草,搭配著米糠、玉米、紅薯等物,喂豬喂雞。
凌菲云在家的時候,這些活向來都是她干的,現在回來了也不例外,自發的背起大背簍就出了門。
“等等——”凌英英挑著擔小籮筐追了上來,“一路走,咱家豆角地不遠的那片山坡,野草挺肥的,你上那兒割去。”
前些年村里家家戶戶養豬,豬草總是很難打到。不過現在村里好些人都出去打工,養豬的不多了,打草也變得容易起來。
母女倆邊走邊閑話家常,時不時的有愉悅的笑聲隨風飄送,回蕩在綠水青山間。
她們家的豆角地在一片山坡的半山腰,一大片豆角,得趁著太陽還沒有出來之前給摘出來。
凌菲云見附近的山坡上果然野草豐盛,相信用不了半小時就能打到一大背簍,因此并不急著打豬草,反而先到豆角地,與凌英英一塊兒摘起了豆角。
豆角容易招蟲子,摘完豆角后身上常常會癢,還會起紅疙瘩,不過生長在農村的人也沒那么嬌氣。
“媽,今年的豆角長得挺好呀,咱們家能吃得完嗎?明天不是趕集嗎,要不咱明天挑點兒去賣唄?”
凌英英笑著說:“行呀,咱先把有點老的摘了,等會兒大太陽曬蔫了放進壇子里。留下一些嫩的,明天早點兒起床摘了,送圩上去。”
兩個人一起,邊說邊干,雖然沒一會兒就累得滿身大汗,可心里卻并不覺得累。這一塊豆角地太大了,一個多小時后才算是初初摘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