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怎么回事?服裝不是早就定好的嗎,為什么你穿成這個鬼樣子?你演的是一個成熟的女人,你應該優雅而風情,美麗而性感,你瞧瞧你身上的衣服……”
正叫得痛快,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他。“我老婆穿什么還用不著你來操心,你是導演嗎?你是編劇嗎?麻煩你先認清楚自己的身份,再來說話吧!”
說話的是一個俊朗的男人,看穿著打扮,以及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勢,就知道是成功人士。
齊經理和導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樣。
張敏萱的丈夫全程監督,鄧小兵雖然全程臭臉,卻也不敢動轍罵人了。
沒了他在那里大呼小叫,凌菲云也就沒了那種“自己蠢到懷疑人生”的感覺了,再加上昨晚連夜啃下的初級表演入門,發揮得還算不錯。
駱冰河仍舊沒能像鄧小兵要求的那樣,笑得露出八顆牙齒。他本就是冷俊型的,嘴角微微上揚的時候其實很能讓人驚艷,遠比露齒笑得自然好看。
這樣的駱冰河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些別扭,有些青澀的大男孩,既有個性,又能迅速收獲同齡人的認同感。
導演表示很滿意,拍攝總的來說還是順利的,如愿趕在十二點前收了工。
南恒房產還是講信譽的,當場就給結清了勞務報酬。看著自己手里這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,凌菲云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。
系統給過三個紅包,甚至是上次歌唱比賽得到十萬塊獎金時,凌菲云都沒有像今天這么高興。因為系統給的太多,都感覺來路不正,歌唱比賽的十萬也早就被她當作了“還債”的。
但這五千塊錢不一樣,它是自己實實在在賺到的,也是自己可以正大光明拿出來使用的。
“喂喂喂,口水,口水——”駱冰河指著凌菲云的嘴角,一臉戲謔。
凌菲云下意識伸手摸自己的嘴巴,即將要摸到的時候驀然反應過來,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呵——”駱冰河嘴角上揚,狹長的眼睛里仿佛有星芒閃爍。
張敏萱正巧回頭,看到了這一幕,不禁心生感慨:還是年輕好啊!
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!都說歲月如刀,刀刀催人老,從前不服氣,現在看著這兩個朝氣逢勃的年輕人,才深刻感覺到,青春已逝啊!
為了感謝駱冰河幫自己揪出幕后黑手,凌菲云說要請客。
駱冰河二話不說就答應了,兩人選擇了衡揚市鼎鼎有名的“壇廚記”。這壇廚記因為那獨特的風格而享譽整個衡揚,聽說不但裝修別具一格,壇廚記的菜色也十分美味,因此生意向來火爆。
駱冰河說要帶凌菲云見見世面。
等來到壇廚記門口,只見門口一左一右地擺放了兩尊巨大的壇子,進門后有一條走廊,走廓兩側也是擺滿了大大小小、神態各異的壇子。
這些壇子可不是市面上幾十塊錢一個的粗糙貨,據說這里的每一只壇子都是店老板花大價錢從各地收購而來,十分富有年代氣息。
見過往店里擺花、擺盆栽,或者花瓶的,可往店里擺這么多壇子倒實屬罕見。
不知道里頭又是如何光景?凌菲云倒真生出幾分好奇來。
“歡迎光臨!”門口站著的迎賓小姐像往常一樣露出職業化的微笑,彎腰鞠躬。抬起頭后,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,用力眨了眨眼,似乎是確認了自己沒有看錯,突然驚呼:“您,您是駱冰河先生嗎?”
因著南恒房產極力宣傳,那場歌唱比賽的影響力還是挺大的。此時正值用餐高峰期,來來往往的人很多,迎賓小姐這一嗓子立刻引來了無數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