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朗連忙搖頭,不,她家里人肯定不能知道!
葉朗決定把小丫頭帶到自己家,只是他才剛準備去抱起小丫頭,突然手上就被狠狠抽了一巴掌。
小丫頭抬起紅腫濕潤的眼睛,怒視自己:“干什么,想占便宜啊?”
說著,凌菲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,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罵:“我就知道不能亂喝酒,喝酒就容易出事,你們這些臭男人……”
葉朗滿頭黑線,嘴角狂抽:“我就算再喪心病狂,也不能對你個小丫頭片子動心思吧……”
凌菲云恍若未聞,一邊嘀咕一邊搖搖晃晃地往外面走:“男人沒一個好東西,我都知道的,別以為我好騙,臭男人……”
葉朗一口氣憋在嗓子眼里,出不來,下不去。
忍了又忍,他抱著不跟小丫頭計較的心理跟了上去:“你這樣子能上哪兒去,你給我回來——”
好幾次看到小丫頭差點兒沖出人行道,他嚇得一把把人拉回來,然后馬上就會經歷一輪“抽打”:“滾滾滾,別碰我別碰我,死登徒子……”
幾次三番下來,葉朗已經無力吐槽,他覺得自己發現真相了,這丫頭就是個喜歡裝老實裝乖巧,實則既兇悍又戒備心深重的女漢子。
以上,鑒定完畢!
鑒于小丫頭的極度不配合,葉朗只能一路保持距離地跟著她滿城瞎轉悠。兩個人一直在市區轉了兩個多小時,眼看就天都快黑了,小丫頭絲毫不覺得累。
葉朗對小丫頭的體力和耐力又有了新的認知。
其實凌菲云在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,被冷風一吹,中間又上了兩趟廁所,排出了一些酒精,她就已經慢慢清醒了。
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身后的這個男人,因為她清楚地記得,自己喝醉后所說過的每一句話。
凌菲云很懊惱,想當鴕鳥,葉朗身為在部隊上受過專業訓練的優秀軍人,如何能看不出這丫頭已經恢復了神智?
只是小丫頭沒想好怎么面對,他也不吭聲,就想看看這丫頭能裝到什么時候。反正就是走路嘛,以前再艱苦的訓練都挺過來了,這點兒運動量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。
他倒想看看,那小丫頭還能堅持多久!
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,整整走了三個半小時,從小小的淶陽市北邊走到了南邊,又從南邊走到了北邊,可小丫頭身上似乎完全看不出疲態,葉朗就無法再保持平靜了。
這就是個怪胎啊!
吐槽歸吐槽,葉朗心里對小丫頭的看法,情不自禁地發生了變化,之前掰手腕后升起的那絲敬意再度冒頭,小丫頭是可造之材呀,若是將來從軍,一定能夠出類拔萃。
凌菲云不知道身后那個男人已經生出了把自己拐到部隊去的想法,她的眼睛突然被一張廣告紙吸引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