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車上吹了會兒暖氣,喝了駱冰河準備的羊肉湯,沒敢歇太久,就繼續開工了。
接下來這一幕,是少男少女深情相望,在視頻上只占幾秒鐘的時間。
凌菲云和駱冰河各自站定,相顧無言,馬文濤等了半響,忍不住催:“開始啊。”
凌菲云一臉奇怪:“已經開始了啊。”
馬文濤一臉震驚:“你們不會以為只要站在一起,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就行了吧?拜托,你們要含情脈脈地望著對方,記住——含情脈脈。就你們倆現在這眼神,一個躲躲閃閃,一個跟看兄弟似的,過份不過份?”
馬文濤越說越氣:“小駱你怎么回事,剛才不拍得挺好嗎,這會兒你東張西望的躲閃個什么勁兒?”
凌菲云干咳兩聲:“咳,那個,重來哈——”凌菲云覺得,和自己的“哥哥”拍這種戲,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兒啊,總感覺自己在**似的,心里罪惡感非常之深重啊。
一連拍了好幾次,始終找不到那種感覺,氣氛越來越奇怪,越來越尷尬。
馬文濤氣得想罵人,說話聲音都大了好幾度。凌菲云覺得自己快要凍僵了,牙齒已經忍不住開始打戰。
一直表現得坐立不安的駱冰河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伸出手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。
凌菲云呆住了,他身上的熱度透過肌膚傳遞到了她的身上,為她驅散了幾分嚴寒。她甚至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,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一種清新冷冽的香味。
她的臉突然熱了起來,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。
駱冰河在擁她入懷后,自己也愣住了,似乎有些意外,有些震驚。
幾乎是同時,兩個相擁的人驀然放手,雙雙后退三步,尷尬有如實質。
“嘿嘿,收工吧,挺晚的了。”
凌菲云微驚:“為什么?”
馬文濤笑得意味深長:“我把剛才的畫面都拍下來了,我覺得用剛才這一段代替劇本中的深情凝望,效果會更好。”
凌菲云實在不想再去拍什么深情凝望了,很沒原則地放棄了堅持劇本的想法,并在心里鄭重發誓,以后再也不頭腦發熱,寫這種肉麻劇情了。
雖然今天的拍攝暫時結束了,可整個MV卻還沒結束,所以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。凌菲云在心底哀嘆,請賜我影后加身吧。
第二天,也就是星期天,早上八點二十五分凌菲云準時趕到學校,卻被告之原定于今天早上舉行的4000米長跑,改成了10公里冬季越野。
作為一所學校,突然改變原定計劃這簡直聞所未聞啊。然而一中,卻偏偏作出了這樣瘋狂的決定。
不僅是凌菲云,其他人也是一臉懵逼,紛紛議論。負責此次賽事的王主任和李老師一臉嚴肅地站了出來,目光炯炯地盯著交頭接耳的選手們:“注意紀律,現在所有人聽清楚了,現在立刻馬上坐上校車,此次比賽的起點是九眼塘,終點是孔子學府。都聽明白沒有?”
九眼塘知道,是淶水市城東最外圍的一個地方,出了九眼塘,就算是出了市區范圍,進入郊區了。
然而孔子學府,是今年剛剛建成的一座國學風私立貴族學校,凌菲云聽說過,卻從來沒去過,更不知道在哪里。
校門口停著四輛大巴,滿滿當當地坐了一百多人。車上凌菲云鼓起勇氣問李老師:“李老師,我不會去孔子學府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