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建兵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他冷冷地瞅著這幫人,“呵呵,那個呀?是我小表妹。”
“我記得你小表妹以前是個大胖墩,怎么現在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聽匡建兵扭過頭沖自己表妹一聲大吼:“滿妹兒,有人說你是大胖墩——”
說話的幾個小子渾身一僵——
完了,這下美人得怎么想他們呀?這匡建兵可太不是東西了!
匡建兵覺得這么漂亮的小表妹放在外面晃悠可太危險了,還是關家里藏起來吧。正要帶著表妹們回家,卻發現匡盈盈也跟了上來。
其他人,他可以一嗓子趕走,可是心上人他要怎么搞?
放人進門,明顯她是別有“居心”,把人趕走,豈不是徹底沒戲?匡建兵一個猶豫的功夫,匡盈盈已經擠進了門,先是很有禮貌地跟凌菲云大姑和大姑父拜年,然后就順勢在桌旁坐下了。
那架勢,顯然是打定主意不走了。
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,雖然面對自己的事有些后知后覺,但并不防礙凌菲云作為旁觀者看出了匡盈盈的“真心”,不是她對這種事有多敏銳,而是那姑娘的眼神實在太過赤/裸,想不懂都難啊。
再一看駱冰河,一件毛領真皮外套,里頭是白色高領針織衫,下身一條迷彩工裝褲,腳蹬高幫黑色真皮靴子。
那傲人的大長腿,那突破天際的酷勁兒,儼然一個行走的荷爾蒙發射器。雖然全程冷著臉,還是像一副畫報似的,讓人移不開眼。
凌菲云不由得暗自感嘆:駱冰河,真妖孽!也難怪那些女人一個個如狼似虎地往他身上撲。
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,因為凌菲云等人要趕著回家,大姑特意提早準備晚飯。要吃飯了,匡盈盈終于不好意思再呆下去,提出了告辭。
大姑不明所以,客套地留了一句:“走什么走呀,就在這兒吃吧。”
匡盈盈微微一笑:“那好吧。”
大姑:……
她只是客氣一下而已……
大家移步飯桌,匡盈盈突然變了個人似的,不再盯著駱冰河不放,而是低頭與匡建兵聊了起來。
她說:“最近好煩啊。”
心上人居然愿意和自己談心?匡建兵一激動,就忘記了剛才的事情,忙問:“怎么了?”
匡盈盈一臉糾結:“我們經理想讓我升職做店長,可是我好怕自己做不好,讓經理失望。”
匡建兵愣了愣,匡盈盈同樣沒上過大學,高中畢業后去了一家珠寶店當售貨員。工作短短兩年能夠得到升職機會,也挺不錯了。
匡建兵真心地說了一句:“要對自己有信心,既然你們經理讓你做店長,那說明你有這個能力。”
匡盈盈淺淺地笑著,眼神不經意地往右前方瞥了一眼,卻見對方眼都沒抬一下,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。
咬了咬唇,她又說:“有件事,我有些拿不定主意,想請你幫我參謀參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