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艷珍和匡建兵對這個膽敢揭自己妹妹短的羅艷妮非常不爽,倒是凌菲云這個當事人,大約是心態變了,也或者是人變美了之后對曾經的形象已經不太介意了,她既沒有生氣,也沒有惱羞成怒。
“行了表哥,別為不相干的人生氣了。”說著,凌菲云把目光移向了凌艷珍:“二姐,你電話怎么打不通啊?媽讓我來告訴你一聲,中午去大姐那兒吃飯。”
凌艷珍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在里面充電呢,聽說要去大姐那兒吃飯,也沒多想,就答應了。
本以為羅艷妮應該不好意思再來了,誰知人家還真就好意思。
沒錯,在凌菲云和駱冰河走了之后,羅艷妮又回來了。只見她一臉不好意思地說:“我今天來呢,其實是有一個不情之請——”
自從羅艷妮在募捐晚會上追著駱冰河亂跑的事情傳開后,鄉里的人都說羅艷妮是犯了“桃花癲”,粗俗點說就是嚴重的“花癡”病。
凌艷珍真的很不解,明明上學那會兒這姑娘還很正常的呀,怎么好好的一個姑娘突然就變這樣了呢?
她可不會相信這姑娘說的什么就近找個工作,想在淶水市找工作,哪里不能找呀?為什么偏要來我這兒,還不就是打著能有機會靠近駱冰河的主意?
所以聽到羅艷妮的話,凌艷珍就長長地嘆了口氣:“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那就不用說了。艷妮啊,咱們倆好歹也是同學一場,我就好心勸你一句,感情的事它得兩情相悅,強扭的瓜不甜……”
凌艷珍的話還沒說完,就見羅艷妮翻了個白眼說:“你說什么呢?我不就是看我這切粉生意好,想跟你學學技術嘛,你至于這么說我么?”
凌艷珍:……
學技術?這是什么鬼。
羅艷妮一臉肉疼地說;“好吧好吧,我就知道你小氣巴啦的不能同意,這樣,我呢也豁出去了,不白跟你學,一萬塊學費,行不行?”
凌艷珍還是一臉呆窒,沒能從這巨大的轉折里走出來。羅艷妮這次竟然不是為駱冰河來的,而是為了自己的技術來的?
羅艷妮見凌艷珍不說話,一咬牙一跺腳:“三萬,不能再多了!”
凌艷珍仔細想了想,自己這做切粉的手藝其實也沒什么難的,白得三萬塊錢,這生意做得!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錢。
“好,就這么說定了。”
匡建兵剛去上了個廁所回來,就聽到表妹的這句話,不由問道:“什么事就這么定了?”
羅艷妮眉開眼笑,突然飛奔上前,抱住凌艷珍就是一頓猛啃。
匡建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:“呸你個色胚,快些放開我表妹!”他剛才已經從凌艷珍這兒聽說了羅艷妮的“光輝事跡”,心里已經把這女人劃為了“極度危險分子”。
羅艷妮置若罔聞,歡呼雀躍著嚷嚷:“我明天就過來。”
匡建兵瞅瞅羅艷妮飛奔而去的身影,又看看自家表妹:“發生什么事?”
當得知羅艷妮即將成為自己的‘同事’,匡建兵整個人都不好了,他立刻表示激烈的反對:“你怎么能讓那樣居心不良的人到咱們店里來呢?你這是引狼入室,與狼共舞,自甘墮落你知道嗎?”
“誤會,她就是想學切粉手藝。”
“這話你也信?”匡建兵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白癡。
凌艷珍輕飄飄地瞅了他一眼:“人家可是給了三萬塊學費的。”
三萬塊這三個字咬得特別重,不知道為什么匡建兵突然想到自己一分錢沒掏的事實,莫名就有些心虛。縮了縮脖子,不吭聲了。
只是心里到底意難平,偷偷把這事告訴了凌菲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