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冰河:……
駱冰河想說什么,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,他緊抿著唇,一顆心跌入了谷底。
莫葦茗那小子竟然說對了,小丫頭果然有婚姻恐懼癥!他是怎么知道的?他和小丫頭之間,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又發生了什么?
理智告訴駱冰河,應該就此打住,免得就像莫葦茗那小子說的,貿然讓小丫頭知道了自己的心意,反而連朋友都沒得做。
可是情感上,如何能夠甘心啊?這是他第一次喜歡的女孩,也是他愛到了骨子里的姑娘。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,想要緊緊地抓住她,害怕失去她。
駱冰河突然后悔了,離開她身邊,或許一開始就是錯的。以后,自己和丫頭會不會越走越遠……
凌菲云感覺到駱冰河的情緒似乎又低落了下去,以為是自己提到了他的父母,勾起了他的傷心事,連忙轉移話題:“那個,咱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,說說你的工作吧。”
駱冰河深深看了她一眼,眸中的苦澀迅速掩去,換上了一如既往的云淡風輕:“工作方面沒什么特別的,每天都有各種老師授課,比如聲樂、舞蹈、形體等等。然后就是尋找好歌、準備錄制新的單曲。另外公司為了增加我的臨場應變能力,掌握臺風等等,也會安排一些商演……”
話題就這樣,轉移到了各種的生活當中,剛才那場關于婚姻的沉重話題,就兩個人有意無意地掩了下去。
兩個人又在外面逛了很久,談了很多,才回到客棧。駱冰河在同一家客棧訂了房,但卻一宿沒合眼。
第二天凌晨,就連凌菲云都還沒起床的時候,他就帶著自己的團隊匆匆離開了麗江。
等凌菲云收到消息時,只能悵然嘆息,駱冰河來去匆匆,若不是昨夜的談話和美妙的夜色,她幾乎要以為只是自己的一場錯覺。
心里有些難受,但日子還是要過的。原定的旅游計劃也不能變。謝鵬來過麗江幾次了,非常熟悉,所以他昨天就聯系了一個當地的向導,早上過來客棧接他們。
費用方面每個人是三百五十塊錢,包括了路費,大衣租金,氧氣費,門票和索道費用,以及50左右的古城維護費。
這個向導姓馬,大約三十來歲,看著挺親切的。馬向導開了一輛面包車,除了凌菲云等四人外,還接了另一個小團隊,同樣是四個人,看著像一家四口,一對夫妻兩個孩子。
于是八個游客加一個向導,乘著面包車向玉龍雪山駛去。
第一次見到雪山,遠遠望,感覺無盡的巍峨竦峙,凌菲云就如朝圣者第一次見到神山一樣,心情異常激動。
上山之后變得很冷,所以會每人發一件中長款棉襖,每人一瓶氧氣,先坐索道上去山腰,然后爬臺階繼續往上走。
向薇薇已經完全拋棄了自己的朋友,全程和謝鵬打得火熱,凌菲云就落在了后面,與莫葦茗并肩同行。
但是好景不長,向薇薇這種平時缺乏鍛煉的人漸漸受不了了。高原反應太厲害,哪怕有一瓶氧氣也不夠。
還沒登頂,向薇薇就嚷嚷著實在受不了,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