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菲云抿著嘴笑了笑，雖然沒說什么，但其實心里還是挺得意的。
這件事給了凌菲云莫大的信心，她忍不住去找莫老：“師父，您成天讓我背書，我覺得自己理論知識看得夠多了，如果能夠理論結合實際，不是能更快理解、加深記憶嗎？”
“噢？”莫老抬起頭望著她，“看來你是對自己非常自信，不滿足于僅僅背書了。”
凌菲云笑了笑沒吭聲，她就是這么想的，所以不會去掩飾，也不喜歡虛偽。
見狀，莫老眸中滑過一抹笑意，然后說道：“行，從現在起你就跟在我身邊，隨我一同看診吧。”
原本以為需過關斬將才能得償所愿，不料莫老竟然答應了？師父，您如此爽快，徒兒我有點不適應啊……
見自己的小徒弟呆呆地看著自己，莫老微微挑眉：“怎么，不愿意？那算了，我——”
“愿意愿意，求之不得呢，呵呵——”凌菲云連忙表態，臉上罕見的露出了急切的表情。
莫老不再說話，眼里掠過一抹精光，只是激動的凌菲云并未曾察覺。
很快就有病人進來了，這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子，身旁還跟著個五十多歲的女人，觀神態像是其婆母。
莫老問她所看何事，女子吱吱唔唔的，身后那女人沒好氣地說：“不孕，結婚都五年了。”
語氣很是鄙夷不耐，莫老淡淡瞥了那婦人一眼，重又將目光看向年輕女子問道：“月經正常嗎？什么時候來的初潮？”
女子小聲道：“我十二歲初潮，一二十歲時月經就開始延遲，但通常也就三十五六天左右，我便沒怎么管。直到結婚后延遲的時間就越來越長了，變成了四十多天一次。今年更嚴重，現在兩個多月都不來了。”
“有血塊嗎？什么顏色，來月經時有什么不舒服的嗎？一般幾天結束？經量如何？”
“有一點血塊，剛來那兩天顏色發黑，后來就是紅色的了。我從來沒痛經過，每次月經通常都是六七天結束。經量的話，還可以，前兩天少點，第三四天很多，后來就又很少了。”
“以前懷過孕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莫老又問她是否做過性激素六項檢測，女子說：“做過，今年春天我特地跑省城做的，不但做了性激素六項，還做了輸卵管造影、婦科彩超等等很多種檢查，可是都沒查出什么問題來。”
莫老示意女子把手腕放到桌上的小布包上，開始給女子把脈。
“莫老大夫，您看她的病還能治好嗎？能生得出孩子嗎？”莫老把脈的時候，女子的婆婆就忍不住打聽起來。
年輕女子臉上閃過一抹怒意，卻又忍了下去，沒吭聲。
莫老抬眼淡淡地瞥了那婦人一眼：“稍安勿躁。”
莫老身上自有一股威儀，那婦人只得訕訕地閉了嘴，狠狠瞪了自己兒媳婦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