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之后,三人誰也沒說話,氣氛怪怪的。
還是金秀瑜率先打破了沉悶:“晚上咱一塊兒去看電影,就當是寢室集體活動了。如果看過之后,你們還是不感興趣,也不必勉強。”
她一慣面癱,也沒法從她的表情里看出情緒來。不過聽她這么一說,似乎真的對那男生的嫌棄并不在乎,這樣的話凌菲云也就放心了。
她真的挺擔心金秀瑜的,怕她會難過,會自卑。
然而并沒有,金秀瑜是一個思維非常清晰的人,知道自己是誰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一點兒都不受外界的影響。
這樣的金秀瑜,讓凌菲云非常的佩服。她想到自己,以前被人嫌棄了,就自卑,把自己藏起來,不想見人,不想跟人交往……
真應該早一點兒認識金秀瑜,說不定那樣的話自己能少走一些彎路。
之后她們去吃了個晚飯,飯后又看了一會兒書,凌菲云把從金秀瑜身上得到的感悟記錄下來。寫著寫著,不知不覺地就變成了一首歌詞。
她自己望著那些文字,莞爾失笑,她原本只是想寫個日記的……
從歌詞,凌菲云又想到了駱冰河,忍不住拿出手機,卻意外的看到駱冰河給她發了幾條微信。
“在忙嗎?”
“軍訓結束了,是不是要正式上課了?”
“你那幾首歌詞,全部譜成曲了,但是我感覺不太滿意,發給你看一下,提點建議。”
后面是幾段視頻。
截止到目前,凌菲云一共給過他四首歌,其中一首還自己哼了段旋律。她自己哼旋律的那首,以及第一次發的那首,駱冰河之前就已經譜好了曲子,也給凌菲云聽過了。
現在讓他感覺為難的,是另外兩首。
凌菲云戴上耳機,閉上眼睛,認真地聽了起來。
她努力忽略自己是創作者之一,從一個聽眾的角度去聽這兩首歌。聽完之后,凌菲云睜開眼睛,給駱冰河發去了一條微信,提了一些自己的建議。
駱冰河或許不在線,沒有及時回復。凌菲云也習以為常了,暫時丟開不管,看自己的書。
晚上七點半凌菲云和南宮玉琳、金秀瑜一塊兒去了電影社。
電影社臨時征用了體育館的其中一面看臺,作為他們觀看電影的場地。
凌菲云看了看,人數還挺多的,粗粗一算,至少三四百人。
有的人帶了爆米花,有人帶了瓜子兒,大家都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,很有電影院的即視感。
沒過多久,電影就放起來了,是一部比較老的M國恐怖片,名字叫《糖果人》。
電影剛剛開始,就有一個人對著鏡子叫了五聲“糖果人”,突然,一個右手裝著金屬鉤子的黑人男子憑空出現,陰惻惻地問:“你在找我嗎?”
召喚者驚恐地望著黑人男子,男子揮舞起右手,右手上的那個金屬鉤子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。然后,電影里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,鮮紅的血,斷肢,內臟,充斥著整個屏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