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菲云又想到了葉朗,一開始她真的挺討厭他,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,好像一不留神就讓她鉆進了她的心里。
她一邊說著討厭他,一邊又享受著與他斗嘴的樂趣,在母親的婚禮上那一出,著實嚇著了她。
可是他不見了,她又忍不住時常會想起他。
葉朗這個人,真是有毒!凌菲云覺得像葉朗這樣的男人,是完全不受控制的,他太聰明太狡猾也太危險,自己這樣的小綿羊,還是離遠點兒的好……
思忖間,凌菲云離開了考核現場,她的自行車就停在門口停車區,只需要走上幾步就能跨上自行車,離開這里。
然而她的腳步就像被什么東西釘在了原地似的,一動也動不了。
前方有一人,身穿灰色T恤,下著迷彩褲加軍用皮靴,修身的剪裁將他結實鼓脹的肌肉線條暴露無遺。
他雙臂抱胸,一雙大長腿交疊著斜倚在一輛吉普車門上,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容。
凌菲云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,葉朗這廝怎么會突然出現?
凌菲云閉上眼睛,復又睜開,那人還在!
“看來平時沒少想我,這都開始懷疑自己了!”葉朗笑容燦爛地走上前來,一雙眼睛貪婪地盯著眼前的小姑娘,仿佛要將兩年的思念都彌漫回來似的。
“放心,以后我再也不會離開你!”
這話,葉教官說得前所未有的深情,與平素渾不正經的樣子大相徑庭。
然而凌菲云轉身就走了,小姑娘背挺得特別直,步子邁得特別大,頭也仰得特別高。
“呵——”葉朗看著凌菲云的背影,突然笑了。
“你讓我想起了一首歌,那歌怎么唱的來著?哎呀忘記了……”
凌菲云默默握拳,繼續走。
葉教官好整以瑕地跟在后面:“我媳婦連生氣的樣子都這么清新脫俗——”
“真是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——”凌菲云再也沒法保持緘默,刷的一下轉過身來,目光如炬般直視葉朗:“我什么時候成你媳婦了?”
“我都求過婚啦,怎么不算媳婦?”
“你求婚我就得答應呀?你誰呀?憑什么呀?就憑你一聲不吭消失兩年多么?”
葉朗再一次笑了,笑得意味深長:“你越生氣我就越高興!生氣就代表在意了,說明你心里早就已經有了我!”
“你有病!”
“這都被你看出來了?我真是病了,相思病!”葉朗一本正經地作捧心狀:“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年是怎么過來的,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你,好多次夢見自己漂洋過海來找你……”
凌菲云冷笑:“信你個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