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的LV箱子,還是簡妍一個人搬進去的。然后她和大狗一起坐在了后排。她本不愿意和那小祖宗以及大狗坐一排,但她更擔心司機會對她“行兇”。
出租車里沒開燈,司機沒注意到大狗,還饒有興致和倆個姑娘打趣。“干你們這行,挺辛苦吧?這么晚了,怪危險的…”
等等,你們這行是哪行?
雪千黛給雪獅順順毛,“嗷嗚”雪獅叫了一聲,司機師傅緊急剎車,停在了路邊,差點出交通事故。
他這才注意到后排的王者。“你…你們,下車,我不拉了。”
雪千黛冷笑,已經上了車還由得你嗎?“師傅,我勸你好好開車,別打什么歪心眼。干我們這行的,什么人什么事沒見過,放一條狗就是你承受不起的。”
司機也是活久見了,他判斷著將幾人強行帶下的可能性,如果大狗反撲會是什么后果。最后得出的結論是,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,人不能和狗一般見識。
“還有,以后別老是拒載,小心砸了自己的飯碗。”
雪千黛擅長神補刀,這句話是沖著前面那些拒載的司機說的,眼前這位代人受過。
一晚上都不太順心的簡妍,此刻心情出奇的好。
司機開了半個小時,將兩人送到了目的地。就像要送走瘟神似的,司機都忘了收錢。雪千黛也不提醒,她現在可最沒資格當慈善家的。
簡妍住的小區是個老小區,俗稱老破小。
這里,住著很多在CBD打工的白領。人們都說,帝都的霓虹燈,看得見夢想的顏色,這里只要拼搏,就擁有無限可能。為了這一絲可能性,無數青年打破頭顱鉆進來。至于蝸居,小意思。
這個樓沒有電梯,兩人一狗是爬上六樓的,黑黢黢的,樓梯間的燈也不怎么好使。簡妍拿著手機,開了手電筒功能。
雪千黛心里很不是滋味,早知這樣,還不如在咖啡店蹭一晚,或者去求老板金湘玉了。但有苦說不出,是她死乞白賴要住進來的。
到了六樓,簡妍開門,雪千黛把大箱子一股腦堆在客廳。忽然發現舊沙發處膩歪著一對情侶,在看泡沫劇。男人精赤著上身,只穿一件大花褲衩。女人靠在男人肩上,那神色像享受著燭光晚餐。
“啊,流氓!”雪千黛脫口而出。不穿衣服的流氓!
男人回過頭來,宛若看一個傻叉。“我是這里的租客,倒是你…”
哪根蔥?
他本來很兇,對上了雪千黛的藏獒,眼神閃爍了一下,打住了。
“這是我老鄉,借住一晚。”簡妍解釋,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女人指了指雪千黛的行李箱,她不認識鉑金包,但認識LV。應該說,大中華的消費者,幾乎沒有不認識LV的。
男人輕蔑的撇嘴,“一看就是山寨貨!被人戳穿會很難堪的。”
可不是,住在老破小的人,哪用得起LV?
雪千黛已經走到了簡妍門前,回眸一笑,“不是,香榭麗舍大道正價購入,如,假,包,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