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桐西巷,距離光年咖啡店二十余米的路邊,停著一輛奧迪。
奧迪本是很低調的車,不飾奢華,尤其各種機關都開這種車。但這輛車卻有個十分醒目的車牌號,尾號是00001。
車廂后排,一個拿著手杖的男人,用略顯低沉地聲音問:“小姐和他們走的很親近嗎?”
主駕駛位上,戴著白手套,兩鬢染霜的老司機對著后視鏡回答:“好像是,先生。看得出來,小姐最近很快樂,成長了許多。”
后排男人撫摸著手杖上的龍形雕,沉聲,“那,關照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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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后,老司機啟動車子,開走了。
金湘玉定了云海肴的包廂,落座的時候發生了一段小插曲。
金湘玉是東道主,以及最年長的人,應該做主位。咖啡店幾個成員也這樣認為。但老板心思活絡,希望將V-VIP奉為上賓。
V-VIP對于坐那無所謂,“我只要離咖啡味道最近,就很舒爽。”
藍山不想和趙小姐挨著,因為過往時間他就沒和女孩那么親近過,渾身不習慣。但在老板淫威和其他人八卦心里推動下,妥協了。
最后趙婕寧如愿,左手邊挨著藍山,右手邊雪千黛。秦述挨著雪千黛坐。簡妍堅決不挨著秦述坐,所以袁牧和秦述領地相接。
菜上來后,金湘玉活絡場面,準備打圈。“感謝大家對咖啡店的付出,黛黛的加入,讓店里充滿活力。也感謝家屬們的支持,我敬大家一杯。”
酒是云南特產的米酒,甜甜涼涼的米香十足,雪千黛喝一口,眼睛都亮了。
“玉姐,酒桌文化就不要了吧,大家吃個盡興就好。”雪千黛說著,喝光了一杯米酒。
到底都是年輕人,金湘玉也隨意。“你們照顧好自己家屬,藍山尤其是你。”
莫名被安利的藍山,就很迷。
汽鍋雞上來了,藍山接收到信號,給趙小姐盛了一小碗。趙婕寧把雞肉都挑到了藍山碗里。“我最近打一款游戲,覺得雞特別可愛,決定以后不吃雞肉了。”
個舊豬蹄上來了,藍山用公筷夾了一塊給趙小姐。趙婕寧又夾到藍山碗里,“我害怕以形補形,變成豬腳。”
索性藍山也不夾了,趙婕寧卻沒停下動作。傣味香烤羅非魚,夾給他;手撕美人椒拌牛肉,牛肉給他;鄧諾火腿小麥瓜,火腿給他。連著狀元米線里的胡蘿卜和香菜,都給他。
眾人看著藍山碗里的小山,面面相覷。
山有多高,愛有多深嗎?
只有簡妍忍不住問了一句,“趙小姐,你這是…挑食嗎?”
趙婕寧尷尬地咳嗽一聲,她是真挑食。“呵呵,被你發現了。”
席間,袁牧多有拘謹,簡妍幫他夾了不少菜,每每報以甜美笑容。
作為不經意插足的秦述,端起酒杯,“袁兄弟,之前是我唐突了。我和簡小妍只是普通朋友,你別介意。”
袁牧很想說,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簡小妍,你把我的專屬昵稱占用了。但也只是笑笑,“簡妍是個好姑娘,我可以理解。”
秦述:“……”
得,啥也別說,先干為敬吧。
看著別人出雙入對,雪千黛想到沒有出席的霍美人,自己連個夾菜的人都沒有,她開始悄無聲息喝米酒,直接結果是把自己灌醉了。
一頓飯結束了。
袁牧私下和簡妍說:“晚上,能一起散步一會嗎?有些話想和你說。”
簡妍一顆心小鹿亂撞,他是要表白嗎?可看著臉色緋紅,嬌軟無力的雪千黛,陷入了兩難。“黛黛,你還好嗎?”
醉眼迷離,雪千黛懵懵懂懂,噓了一聲,用唇語說“去約會,我沒事。”
秦述當即表示,“我送黛黛師妹回去,放心吧。”
趙婕寧不肯獨自離去,一雙會說話的眸子布靈布靈看藍山。藍山視若無睹。
金湘玉只好趕鴨子上架,“藍咖,你送送趙小姐,女孩子走夜路很危險。”
藍山就差脫口而出“她如狼似虎,我才危險呢”。游多多還給他比了個“加油”的手勢。
最后各回各家,家屬護花。
雨后的CBD比平日少了一份喧囂,趙婕寧上了天橋,雙臂搭在欄桿上,夜風輕拂長發。藍山只好舍命陪君子。
“如風,夜色這么美,還有美女相陪,你怎么一點也看不出高興呀?”女孩單刀直入。
藍山被噎了一下,這么自戀的人也是少見。“你叫我如風,我不習慣。而且今晚吃了太多肉,不太舒服。”
肉,都是趙婕寧夾的。“我看你太瘦了嘛。”
藍山比了下肱二頭肌,無聲反駁。“你,該回家了。”夜燈下,女孩眉眼溫柔,和初見時的鋒芒畢露不太一樣,他鬼使神差補了一句,“不要隨便和男人壓馬路。”
趙婕寧脫口而出,“你是隨便的人嗎?你是咖啡王子哎。”
藍山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