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悅會所。
趙捷群今天在會所洽談客戶,等到送走了客戶,正好經過了雪千黛所在的包廂。他聽到了里面的驚呼,也聽到了雪千黛的“開門”求助。
不知為什么,他心跳加速了一拍,而且那聲音,隱隱有點耳熟。
所以,他才會叫助理去找會所的負責人,而他自己對著門踢了兩腳。
按理說,會所服務很好,找人應該很容易。但今天,他們好像很默契地消失了。整整十分鐘,會所經理才帶著備用的卡出現在了包廂外。
趙捷群急的團團轉。“快開門。”
門開了,只是里面的情形讓人觸目驚心。
雪千黛眸子很紅,額頭都被汗打濕了,她靠著門邊的墻坐著,手里持著一支戰斗筆,做防守姿勢。白藕似的手臂上,還有被利器割傷的痕跡。
隔著五六米的地方,高經理情形更慘,他半躺在地上,捂著自己的襠部,汗水涔涔,腹部、肋下好幾處類似刀片的割傷,血跡將衣服都浸透了。
氛圍很詭異。
因為本該是弱勢的雪千黛,似乎傷的比男人輕。
看到人進來,雪千黛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,待到看清了來人,才吐出幾個字:“報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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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高經理喊了一聲:“是她勾引我,啊!痛死我了!”
趙捷群的心一緊。
他還記得上次見雪千黛,慈善晚宴上她雖然已經破產,但風華絕代,艷壓全場。而現在,楚楚動人,只教人動惻隱之心。他蹲了下來,想扶她起來,卻無從下手。“你……”
還好嗎?一句話吞進了喉嚨里。
明知故問嘛。
會所經理明顯慌了神,“快打120,叫救護車。”
雪千黛卻已抓住了趙捷群的手,似要阻止,“他不配,報警!”
冷靜回到了身體,趙捷群察覺到了雪千黛的異樣,必須及時送醫院,“你瘋了嗎?要報警?”
這種事明顯女孩吃虧。無論職場還是生活中,多少遭受侵犯的女人,都選擇了忍氣吞聲。因為社會對此本就不寬容。一旦報警,對女人聲譽的影響,不言而喻。
雪千黛甩開了他,“難道讓這個人渣為所欲為?不曉得以后還有多少人會慘遭狼爪呢!”
趙捷群怔怔,他總覺得似雪千黛那樣的人,清高孤傲,沒那份悲天憫人的心。
“你自己都這樣了。”還有心情當菩薩嗎?
“總有別的解決辦法。上來。”他把背部讓給她,此刻去醫院是正途。
雪千黛倔強地站起來,扶著墻,目光中含著對地上男人的鄙夷。“不報警難道還指望私了?他道歉我不稀罕,也沒有用;治療費和精神損失費,我還嫌臟。換了以前,我是有很多辦法。可現在,我不得不做一個守法好公民,就是把他,”她隨手一指,“送進警局。”
趙捷群又被狠狠撩了一下。他不得不承認,此刻的雪千黛很A很颯。
她孤勇且堅強,洗盡鉛華、執著的堅守,反讓人心生憐惜。
會所經理早已把高經理扶到了沙發上,見雪千黛認識趙婕群的樣子,心下更慌。一面是會所VIP,一面是趙家小公子,如何取舍?
“請聽我說,當務之急是對兩位施救。凡事以和為貴,大家都是體面的人。”
“我不同意。茶里有問題,你們會所難辭其咎。”雪千黛手里捏著戰斗筆,擲地有聲。
姓高的則咒罵一句:“臭女表子!”
迎接他的是一記重拳,趙捷群朝著他的臉砸下去,牙齒掉了兩顆。
趙捷群甩甩手腕,麻的,拖不起了。他作出決定,報警,但必須做保密處理,保住雪千黛的清譽。與此同時,他回來,彎下腰,“小祖宗,你再不上來,我的腰就斷了。”
雪千黛這才趴上去,閉著眼心里默念:“美人,我心里只有你,只有你!和趙捷群,只是萍水相逢的關系。”
如果趙捷群了解雪千黛的心境,大抵也要罵一句,你個沒良心的。
120和110前后腳到,警車追隨著去了醫院。
醫院的診斷結果是,雪千黛攝入了微量的致幻劑。但因為量極其少,還不到洗胃的程度。胳膊上的傷口需要處理,最好住院休養幾天。
趙捷群還陪在一邊,掛號付錢都是他干的。
正準備休息一會,警察就到了。負責調查的也是個打過交道的,原通州公安局第三分隊隊長鄭放。他現在被調來了朝陽分局。
一見到雪千黛,鄭隊長自動眉毛跳了下。這姑娘是有多生猛!之前她養的狗差點把合租客的胳膊咬斷了,現在她自己差點把侵犯她的人斷了命根子!
“雪小姐,又見面了。”
什么叫又見面了,趙捷群就很迷。難不成雪千黛破產后天天和人打架玩?
雪千黛咬著唇,眸子里水汪汪的,波光瀲滟,“鄭隊長,你是人民的好警察,一定要還我一個公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