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九點半,雪千黛和霍云潮用完晚餐,打包了兩份無鹽的肉帶給雪獅,回到琨御灣。
轉眼,雪獅在霍云潮這里已經住了很久,再次見到她,無比親昵。它碩大的頭往雪千黛懷里鉆,嘴里發出“嗷嗚”的聲音,兩個前爪子立著,撒嬌又撒癡,像是在說“媽媽你不愛我了嘛,我超乖超懂事的”。
雪千黛一顆心都快軟了,抱著雪獅給它順毛,“我的雪獅,媽媽想死你了。果然又胖了很多,你這樣會找不到對象的。”
雪獅好委屈啊,“嗷嗚”地舔鼻子。上次見面,媽媽嫌棄它毛多,這次嫌棄它肉多。這年頭好狗不易做哇。
霍云潮從廚房里走出來,打包的肉食全部裝在了狗碗里,看著完全黏在雪千黛身上的雪獅,他很不善意地將它扒下來,“雪獅,吃飯了。你是高原王者,不是小哈巴狗,不要老是纏著媽媽。”
雪獅嗷嗚叫。不,鐵漢尚且柔情,你不也是一直在立深情總裁的Flag嘛。我心有雄獅,細嗅媽媽,就要媽媽。
雪千黛看著一人一狗的斗爭,嘴角彎起了很大的弧度,她最在意的,都還在身邊。“美人,我才抱它一小會。冷落了它這么久,現在也應該彌補它了。”
誰知道霍云潮冒出一句話:“你都還沒抱我呢!”哪里輪得到一只寵物了。
雪千黛:“……”狗的醋也吃,這還是她的霍美人嘛。
雪獅:“……”看我睥睨天下的眼神,想爭寵,來吧。
不過雪獅鼻子翕動,馬上發現了肉骨頭的香,它搖著尾巴不用人抱,自己就去吃了。
雪千黛好氣哦,“高原王者太沒骨氣了。”
霍云潮在她身邊坐下,抬起她的小小下巴,盯著她唇上那顆含珠:“雪獅也知道,這不以形補形呢嘛。”
然后他在上面啄了一下。
*
《TheInsider》雜志總部。
袁牧的工位很寬敞,他一下午在搜集資料,研究下一期的選題。
團建的消息,是他旁邊的同事告訴他的,大家都叫那同事老胡。團建地點在離雜志社不遠的一家高檔餐廳。
袁牧看了眼手機,時間快到了,他沖老胡打招呼,“胡哥,待會一起下去唄,我路不熟。”
他保持謙遜謹慎,旨在盡快融入雜志社的圈子。
老胡意味難明地看了他一眼,“啊,你先下去吧,我還有篇稿子要寫。”
“要不要等你一會?”
老胡連連擺手,“不用不用,今天你是主角,總編他們可都等著你呢。”
袁牧有片刻的失落感,莫非自己進入雜志社太高調了,同事們對他怎么像敬而遠之呢?可沒有啊,他比不沒有任何倨傲之處。
想不通也不去想了,他徑自出去,赫然發現別的辦公室,其他同事都在忙碌,說好的團建呢。
但時間快到了,他大步朝著餐廳的方向而去。在服務員的帶領下,他找到了曲徑通幽的包間,然而一腳踏進包間,他怔愣住。
包間里只有兩個人,一個是雜志的創始人兼總編康城,而另一個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——花瑟。
他明白了,這是一場預謀。甚至他能來雜志社,都是花瑟的預謀。手可真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