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千黛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,在他耳邊吹氣,“每次總是被不長眼的打擾,下次你從南方回來,要補償我,要那種洪荒之力的。”
霍云潮笑,黑瞳里有星子,說好。
大約四十分鐘后,霍云潮和雪千黛一起出現在了朝陽醫院的ICU病房前。正好,鄭放也在那,嘴里叼著煙,沒抽,公眾場合。
看到兩個人一起過來,鄭放臉色很精彩,忍不住問:“沒打擾你們的好事吧?”
雪千黛:“……”鄭隊長,你是有多么不正經?閑的蛋疼。
霍云潮直接無視了他的問題,可惜ICU病房拉著簾子,他什么也看不到。“她,怎么樣了?”
“不太樂觀,還在緊急施救。”
鄭放扯了下霍云潮,往樓梯口走去,周圍沒有人,他才說道:“這是一場謀殺,對方分明是想要她的命。”
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要人命?商場利益糾葛還是個人私怨?以郁雪做到的這個職位,或許都有可能。
“現場,有留下什么線索嗎?”霍云潮緊鎖著眉問道。
“車禍現場在巷子口,離保安亭有二十幾米的距離。不過那條巷子路燈壞了,也沒有監控。不過我們詢問中,小區保安說,聽到了刺耳的車鳴聲,我正在讓人找附近的監控。郁雪住的這個小區,三區交界,三不管地帶,光有空頭規劃。”想了想,鄭放從耳朵上取下煙,“來一根?”
哪有心思抽煙?
“沒別的了。”
“還有,在郁雪的手掌蓋住的地下,我們看到歪歪扭扭的兩個數字,像是49,我覺得和車牌號有關。也多虧了下雨天,才能留下痕跡。”鄭放吐出了煙圈。
霍云潮揉揉太陽穴,“這件事情,你找我,是不是懷疑和黛黛那件事有關?我們當時都懷疑,是另有他人在黛黛和高強的茶水里放了致幻劑,并且鎖上了門,而那一天,其實郁雪也出現在了會所現場。或許,她目睹了幕后人的事情,為防止事情敗露,幕后人先下手為強,這就和會所服務員的結局一樣。”
霍云潮就是霍云潮,披著儒商的外衣,大腦比偵探還好用。
鄭放掐斷了煙,丟在了垃圾桶,“正是,悠悅會所的起先拒不提供監控,后來在警方出示了有關部門調查令后,這才拿到。不過,那監控已經沒什么價值。但是我查了下悠悅會所的會員名單,發現高如海和花寅都是,這兩位說起來都曾和雪景年交好,也都算你家小女朋友的長輩。”
從這一點來看,鄭放也不是吃素的。這個結果和霍云潮查到的,不謀而合。
“高如海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子動手。高強現在做什么呢?”
“被律師保出去了,但關于他潛規則辦公室女性的案件還在調查。”
“接下來知道怎么做了吧?”霍云潮盯著鄭放,看的他脊背發麻。
兩個人回到了ICU病房。
雪千黛很默契地,什么都沒問。
病房有醫生走出來,“請問,誰是病人家屬?”
沒有家屬,只有一個關系還不太和睦的師弟。
但沒辦法,霍云潮站了出來。
“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,但神經中樞的高級部位大腦皮質受到嚴重損傷,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,要不要繼續治療……”
霍云潮想也沒想,“治療。”
一來,郁雪罪不至死;二來,她可能知道一些真相。恰好,霍云潮還有錢。
“那好,過來和我交住院費、護理費。”
霍云潮拉了下雪千黛的手,給她一個慰藉的眼神,轉身和醫生去交費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