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瑟已經醒了,卻不愿意起來,拘在袁牧懷里乖巧的一塌糊涂。
“瑟瑟,”袁牧聲音多了些內疚和慚愧,與她也沒有了初次的冷嘲熱諷,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,我們還是,斷了吧。”
花瑟仰頭,盯著他的喉結,“你還放不下你的小女朋友呢?”
睫毛刷的他胸前癢癢的,他看過盛妝國色的花瑟,也看過不施粉黛的花瑟,此時心里也說不出對她,到底懷著怎樣的心。“難道你會放棄你的豪門男朋友,和我在一起嗎?你總說我愣頭青,可我自己知道,我早過了做白日夢的年紀。”
其實袁牧還很年輕,對夢想和人生,還有很多憧憬。
“我家里的意思,是盡快和靳珩訂婚。”花瑟道出了這個不算好的事實。
袁牧便坐了起來,手在她臉上溫柔拂過,“這兩個夜晚,我……我很享受,會永遠記得。瑟瑟,再見,再也不見。”
他踩在了拖鞋上,開始穿衣服。
花瑟坐在大床中間,卻宛如置身孤島。“牧哥,昨晚沒有避孕。”
袁牧窸窸窣窣的動作停止,他到底是客,主人沒有提供道具,他也沒問。第一次他不在乎,可這一次心態早已不同。
他俯身床前,“那上一次……”
“我吃了藥。”
女孩子吃藥,對身體傷害很大,往往半年之內不能再吃。
袁牧沉默,說什么都失去了立場。
花瑟笑笑,“說不定我想多了,哪那么容易。”她就這樣下了床,從衣帽間的抽屜里,拿了個小盒子,塞在了床墊下。“下次,就不會忘記了。”
袁牧望著她行走的樣子,澎湃傲人的身材,趕緊別過頭去。“沒有下次了。”
他聽到了抽泣聲。
花瑟在垂淚,手里指著小盒子。“牧哥,再最后愛我一次。”
袁牧剛剛堅硬的心,又軟了下去。
一個小時后,袁牧離開公寓,在等電梯時,看到了物業管家模樣的人走出來,手里提著工具箱。
“先生您好。”管家溫文爾雅地打招呼。
袁牧不自在地點頭,落荒似的進了電梯。
管家走到了花瑟門前,摁下門鈴。
花瑟還以為袁牧去而復返,裹個浴巾沖過來開門,“牧哥……”
管家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的微笑,目光坦坦蕩蕩。“抱歉花小姐,打擾了。有業主反映,今早出現跳閘事件,影響了大家用電,上面拍我們這些人逐一排查。您看,我能進去嗎?”
“你等一下。”花瑟轉身進去換了身衣服,拿個pad坐沙發上開始刷。“你檢查吧,我住的很好,沒感覺斷電。”
管家已經拿出了工具,先檢查電表,客廳開關,還不忘咨詢,“臥室需要檢查一下嗎?如果不方便,就不用檢查。”
花瑟很隨意,“無所謂。”
管家便去了臥室。衣帽間、主臥帶的衛生間都一一排查,連房間里的垃圾桶都看了一遍,里面只有一個片狀的垃圾。他嘴角一勾,拿出手機拍下。
“花小姐,檢查完畢,后續如果出現任何問題,歡迎致電物業電話。打擾您了!”
花瑟對物業服務很滿意,還客氣地交代了一句,“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