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牧知道,他和靳珩之間沒有轉圜的余地,畢竟中間隔著一頂巨大的綠帽子。那么,他就沒必要對他太畏畏縮縮了。
“她曾經眼里、心里只有你,是你自己不要的,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負她、傷害她。我為她不值。至于我,此處不留爺,自有留爺處。天下之大,總不能都在你靳家的掌控之內!”
靳珩深看了袁牧一眼,“還嘴硬,但愿你的骨頭也能一直這么硬!一個靠女人上位的人!”
滿滿的鄙夷。
“當初,好像是你夸的我有才華,靳公子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呀。”
一個能做到主編的人,嘴皮子翻起來也很利落。
兩人不歡而散,擦肩而過。
袁牧沒有回家,他折道去了醫院,花母的病房。
不過沒敢直接見潛在的丈母娘,只是在走廊看到了花瑟。
“媒體這么多,你來做什么?”
焦頭爛額的花瑟,沒有任何耐心和好脾氣。
袁牧笑笑,看左右沒人,才說道:“我來看小瑟瑟的媽媽。”
未來一片茫然,花瑟沒想好怎么做。“你不要亂說,你走吧。”
不要在這里添亂了。
袁牧也很知趣,轉身就走,花瑟的心忽地空落落。可他走了沒兩步又折回。
“我收回我的話。如果你需要我負責,我,就負責。決定權在你。”
花瑟怔愣。
和靳珩相比,袁牧給了花瑟很多,荒唐的幸福指數和快樂。此時他說出這樣的話,又可見他的擔當。
花瑟到底是個年輕女人,一時亂了心緒。“讓我想想。”
袁牧“嗯”了一聲,“我辭了雜志社的工作,具體說是被動辭職。不過沒關系,這種經歷我早有經驗了。只要我還能寫,就會在我能力范圍內,給你和…最好的。瑟瑟,我先回了。”
做人始終留一線,尤其在花瑟面前。塵埃還未落定,蓋棺定論尚早。
花瑟忽然問:“是誰?是誰泄露了我們的秘密?”
袁牧沒回答,他想起了簡妍。簡妍和他分手時,明顯知道了什么。
*
秋分已過,冬裝該要面世了。
雪千黛一面關注花寅案的進程,一面籌備冬裝。
9月24日,公安部門發出了花寅案立案的通知。
同一天,咖啡店來了兩個西裝革履的人。“你好,我想見見老板。”
接待他們的是游多多,“抱歉,老板出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