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黛木木的,猶在回味父親的話。
“黛黛,黛黛?”
“嗯?”
霍云潮勾唇微笑,“系好安全帶,我們要出發了。”
雪千黛回過神來,她到底不愿意讓美人擔心,也笑了笑,“美人,我爸爸說他進去前見過你,他說你當時過得很苦……”
霍云潮手指拂著她的臉,眸光很亮很溫柔,“黛黛,那都過去了,你現在,在我身邊,我每天都像……處于人生巔峰。”
雪千黛靠近主駕駛位,抱住了霍云潮。“美人,我好喜歡,你一直在。”
霍云潮任她抱著,拍著她后背,“乖,我會一直在。”
十分鐘后,大奔啟動了,目的地是光年咖啡店。
*
花瑟也申請到了探視的資格。
隔著玻璃,她緊咬著唇,“爸,爸,咱家完了。公司破產了,房子也被征用了,我們一無所有了。”
花寅從玻璃下面伸出手,握住了花瑟的,一手覆在上面,一手在她手心寫字。“瑟瑟,該說的我都說了,如何振興花家就靠你了。必要時候去找他。”
花寅聲音很低沉,像腹語,尤其最后一句。
花瑟被震驚地,眼如銅鈴。掌心癢癢的,她還沒反應過來。“誰?”
大抵因為太過激動,這個字卡在喉嚨里沒有發出來。
花寅不說話,一雙手保持著原來的狀態,只是壓在下面的手又寫了一遍。末了,他松開了女兒的手。“記住,只能找他一次,以后就都要靠你了。”
花瑟消化著信息,在父親眼底,她看見了家族崛起的可能。
出了看守所,她和袁牧匯合,去了袁牧的房子。
幸虧當初她給了袁牧一千萬支票,這一千萬給了她最后的落腳地,不至于流落街頭。
到了家里,她坐在沙發上發呆。
袁牧在她身旁坐下,攬著她的肩,靠著他的肩。“瑟瑟,想吃點什么,我去給你做。”
“牧哥,我現在不是從前的花瑟,我一無所有了,你還管我做什么?”
在醫院的時候,她也這么說過。內心是拒絕他的,尤其她現在這么狼狽。
袁牧抱她更緊了些,嘴角還保持著上揚的狀態,“瑟瑟,你是我孩子的媽媽呀,我不管你,管誰呢?”
花瑟有點恍惚,又盯著他的眼睛問:“如果我肚子里沒有你的孩子,你還管我嗎?”
袁牧捏了下她的鼻子,像逗著他的小女孩,“只要你給我機會,讓我管,我就管。誰讓你是我心尖上的人呢。瑟瑟,以前說了你不信,現在我終于可以大膽地告訴你,我愛你,很愛很愛你。”
花瑟迷蒙了,混混沌沌地,“那簡妍呢?你對簡妍是什么?”
袁牧頓了頓,在她唇上啄了下,“對她,是感激,帶點小小的欣賞;對你,是渴望,是刻骨銘心,想和你一直在一起,走下去。”
花瑟的眼底泛起了水光,她回吻他。“牧哥,相信我,我們很快就會一起重回巔峰的。”
袁牧親她的脖頸兒,眼底有一抹凜厲的光一閃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