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氏總部。
前臺小姐在阻攔著擅闖者。“花小姐、花小姐,你不能進去,靳先生在開會。”
花瑟勾唇一笑,志在必得的模樣。“如果不讓見靳珩,他就等著見媒體吧。相信我,這個瓜足夠他吃一輩子。”
前臺不知道什么瓜,但花小姐昔日是靳先生未婚妻,總歸手上掌握著一些什么。
猶豫不決中,總裁辦公室里,走出幾個人,是靳珩談判的客戶。他瞥了一眼花瑟,將客戶送進了電梯。
轉身,他對花瑟說:“無事不登三寶殿。”
“正是,”花瑟坦蕩承認。“你想在這里談嗎?我不確定你聽完會不會后悔沒將我奉為上賓?”
靳珩沒說什么,進了總裁辦公室,花瑟跟著。
“廢話我也不多說,今天我來就一件事,你當初給我的聘禮,按照同等金額,打到我的賬戶上,咱們從此兩清。”
靳珩冷笑,好大的胃口啊,那可是1.5個億。“怎么我的瑟瑟,缺奶粉錢了?你選那個小白臉,哦他的顏值怎么夠得上小白臉,練奶粉錢都買不起?”
花瑟很有耐心地聽完他的冷嘲熱諷,隨后將一份文件摔在了辦公桌上。“如果不照我說的做,這個東西會上明天各大主流媒體。你爸爸,是后來者,只參與了個尾巴,但相信我,也足夠他喝一壺的。資本市場會有什么反應,更是不在我的掌控里。”
靳珩只翻了下文件,就變了顏色。
有了這個東西,他豈不是成了填補花瑟無盡要求的冤大頭?
“你怎么保證下次不來敲詐?”
“那就得看我心情了。靳公子,你保佑我天天好心情吧,那樣我會比較有良心。”花瑟抱著手臂,從容悠然。
靳珩盯著花瑟的肚子,“瑟瑟,還是有點良心比較好。畢竟報應不爽,萬一報在孩子身上……”
他點到為止。
花瑟橫眉冷對。“你威脅我!”
“趕快回去吧,三天后到賬。”
花瑟摔了門,大步離開。
*
被花瑟敲詐的不止靳珩一個人。
君瀾會所。
花瑟望著隱在黑暗中的人影,腳底下生出來寒氣。她明白了父親為什么強調,只能找他一次。
“世伯,現如今我父親身陷囹圄,家道敗落,我也是沒辦法才來請世伯幫忙。鍋,我父親背下了,但你總不能眼睜睜攬著我們就這樣慘淡過下去吧。幫扶我一把,我會永遠感念世伯的。”
黑暗中的人影很沉默,無形的威壓彌漫在身側。
花瑟覺得氧氣被抽光了,呼吸不暢。
她聽到了一個聲音。
“多少?”
“我要振興花家,至少一個億。”
“呵呵,花寅倒是生了個好女兒。”
那人站起身來,朝會所包間門外走去,嗒嗒的聲音仿佛正在穿石的水滴。
“我不會見死不救的。但,做人不要太貪心。”
他只幫一次,下不為例。
“我記住了。”花瑟摸了下額頭,全是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