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騋!你什么意思?!”
“什么意思?什么什么意思?”只見一人起身,看上去七尺有余,可趙無恙實在太過瘦小,在他面前就如同矮冬瓜一般。
“你為何要絆人?”劉夏昂著頭怒視成騋。
“絆人?我何時絆人了?絆了誰了?這官家斷案都得講個證據,你可有證據?”成騋盛氣凌人地說著。
“我方才可看得真真切切,分明就是你絆的無恙!”
“喲!還無恙,這叫得可真親,小夫妻都沒你這般不知羞恥!這空口白話誰不會講,你說你看到了,可還有他人看到?”成騋仗著自己塊頭大,一副你奈我何的潑皮作派。
“你!”如此無賴氣得劉夏頓口無言,捋著敞袖就要出手教訓成騋。
眾人都是來習道的,入門之前多少都有些底子,這成騋就更不用說了,原本家中就做江湖行當,自小跟著父親走南闖北,練就了一身實打實的功夫。
趙無恙深知這點,看著塊頭大許多的成騋,眼見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,生怕劉夏吃虧,便要上前阻止,卻不料被辛夷拽著脫不開身。
二人已經出手,眼見就要打上了,卻被人突然出手阻住了。
“哎~大家都是來修行的,何必那么大火氣呢,修道不就要講究平心靜氣么,再說往后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,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鬧成這般多不好。”
阻住二人的正是龍七,他說得漫不經心,劉夏卻是一驚:滄州城一事至此不過三四月,當時龍七不過是個會武的,如今卻能一瞬間接住二人招式,雖自己尚未用出全力,可也帶了真氣,豈是會些招式的人能接住的,短短數月修為竟有如此長進,令人瞠目!
成騋那廂亦是一駭:他雖不通氣法,卻也是實實地打出了這一拳,這人卻能貌似輕松地接住,甚至令他小臂隱隱作痛,可見是有修為動了真氣的,他四人是一起的,若是對上,自己必然不是對手。
“哼!既如此,那便不與他計較!”成騋須臾間便理清其中利害,收起招式,招呼身旁起身的同伴坐下,好似方才之事從未發生一般。
龍七忙拉著劉夏往回走,卻在不經意間向辛夷使了個眼色,就在幾人坐定后,只聽得成騋那桌霹靂哐啷一陣響動,他坐的木椅的腿竟從半截斷掉了!
湯水飯食自是灑了一地,待他頭頂湯葉起身后,便朝著龍七處大吼:“你們竟玩陰的!”
龍七聞言頭也不抬,放下湯碗笑道:“哎~瞧你這話說的,官家斷案還須得有個證據呢,可有人看到了?”
成騋頓時啞口無言,卻氣悶難忍,龍七又接著說道:“再說我要對你使壞,還用玩陰的?”言語中挑釁不言而喻。
成騋身后同伴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,個中差距是看得一清二楚,忙拉著勸他作罷。
成騋這般也算是自砸了腳,不想龍七卻接著說道:“切勿忘了收拾妥貼,莫要扎了后來師兄弟們的腳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