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實再是對不住,只是我方才受了些驚嚇,才藏了起來的,聽你來時的動靜,還以為是那妖物找到我了呢。”說著又鉆進了灌木中,不一會便取出了自己的劍,還順道將劉夏的劍鞘找了出來。
“妖物?”劉夏一臉疑問,“這陣中已然沒有活物,怎還會有妖物?”
“誰說不是呢?”那女子將劍鞘遞給了劉夏,“一開始我們也是這么認為的,可我親眼見到那東西將人擄走了,若非我跑得快,怕是也要送命。”
“你們?”
“是啊!是蘭苑的同窗,我倆恰巧落在了一處。”那女子撣了撣身上的塵土,“喏,這劍是我的,可這劍鞘卻是她的。當時那妖物來勢太快,我倆竟只抓住了互相的劍鞘,她便一個瞬間不見了蹤影,駭得我連滾帶爬地跑到這躲了起來。”
這新進外門弟子居所便是以梅蘭竹菊命名,既然她提到蘭苑,那人便也是個女子沒錯了。
靈香姑娘說得對,這場演武果然不是簡簡單單的考核。
……
“什么?你說這書是靈香姑娘你編纂的?”
劉夏知道靈香本事非凡,卻不想竟也有這這才能。
這本《株草別錄》無論是從圖文還是注解上,皆不是尋常人能看得明白的,只有懂行且是老手才能寫出如此藥書。
靈香稍稍翻著看了看,撇了撇嘴,將書又遞還給劉夏。
“倒不全是,有些地方想是不對,伏印師兄作了些更改。”
那也是極難的了!
劉夏望著靈香,毫不掩飾眼中的欽佩。
而靈香卻岔開了話頭。
“今兒個來是要說說這演武之事,我思前想后,覺得還是得給你們稍稍提個醒。”
“提醒?難道這演武還能有什么貓膩不成?”龍七說著舉起杯子便要喝茶,第一口剛咽下,方才想起,這杯子是靈香剛才喝過的。
一想到這,他的臉頓時熱了起來,瞟了靈香一眼,卻發現她好似并未發覺。
這杯子仿佛還留有她的齒香,龍七忍不住又喝了一口,只覺渾身燥熱,忙將杯子悄然放下,默念了一遍清心訣穩了穩心神。
靈香那頭卻并沒有回頭看他這邊,只是低頭自袖中取出一沓符紙。
“自然是不尋常的,”說著將符紙分成了四份,“雖說屆時排山陣中不會有靈獸,可也沒說不會有其它的東西,這不是不怕一萬,只怕萬一么!”
“其它的東西?噢~”表冬想了一下,突然明白了靈香口中“其它的東西”指的什么,這不剛才還遇到呢么!
她剛想開口,卻被靈香制止了。
“你身為師姐,就不能作個表率,公平公正地對待這場演武考核?”
表冬聞言倒是沒有說什么,只是瞥了一眼靈香:你倒是公平公正了,那還發個勞什子符紙給他們作甚?
……
劉夏一想到這,便將懷中符紙取出看了看。
莫不是因著靈香姑娘的符篆,所以自己這一路上,雖總覺周遭氣氛不尋常,卻也沒遇到什么妖物精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