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問是怎個好用法,只見她將那簪子插進了書房鎖孔,一般捻轉,竟將那門鎖投開了,如同鑰匙開的一般,半絲痕跡也沒在鎖上留下。
兩人進了屋中,小白不禁笑話她道:“我倒是不知,一派長老居然還有這等子小蟊賊的手段。”
靈香一面將簪子插回了頭上,一面笑著說道:“這算什么,我可是還會許多你不知道的手段呢,不管是上九流的,還是下九流的,但凡有用的,多少我都是會些的。”
不過小白好似并不給她面子一般,直言道:“我可記得,修行人士,大約是使個什么術法,便可輕松將鎖頭打開的,卻是從未見過如你這般親自動手的。”
靈香聞言睨了一眼小白,沒好氣道:“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我若是有那等子修為,還何必這般鬼鬼祟祟的?一個遁術便鉆進來了,偏生你知道的多一般,非要將話說出來。有修為了不起啊,怎的不上天呢。再說了,我這叫親力親為,你懂什么。”
說著也不管小白笑得彎了腰,自顧自地摸向了兜中,取了一張匿聲符貼到了門上。
小白見了大為不解:“你這是?”
靈香也不與他解釋,直摸向了書架,依著麥冬所說,將那青瓷瓶中的枝子挪到了另一個白瓷瓶中。
一番機關滾動聲響起,小白這才明白,原來是這樣。
要說白日里的時候,這般聲響倒是不一定會引人注意,可現下夜深人靜的,平地里響起這般的響聲,便是睡得再熟的人也會驚醒的。
靈香得意地看了一眼小白,眼中意思不言而喻——我做事自是有我的打算,你看著便是,哪得這般啰嗦。
小白一陣尷尬,笑著摸了摸鼻子跟著靈香進了密室。
這屋中看著,到似是久不曾有人進來了,許多物件上皆浮著一層塵土,兩人于屋中轉悠了許久。
靈香左右搜尋著,小白卻是不知她到底在找什么,忙問了出來。靈香也是忘記了說,便說是見著香爐一類的東西就拿給她看便是。
可是二人尋摸了許久,也沒見著什么香爐,這屋中除了書籍,便是什么劍器八卦之類的。
靈香一面翻著,一面嘀咕著,這六師兄當真是沒有同她哭窮啊,這點子法器靈寶的,著實是少了些,平日里也不知去搜羅一些,怎的也是有著十幾個徒弟的人,也不說準備些個拿得出手的傳給他們。
這些個觀字輩的師侄們,跟著伏印師兄這種師父,也著實慘了些……
正當靈香四處翻找之時,小白卻看見了一幅畫,不是別的,正是麥冬先前所見的那副。
“西窗夜雨問荼蘼,寒風剪燭,青煙勝極不肯去。清微不問塵閑故,素手執香,燈火闌珊無覓處……”
“著實是美得不可方物啊!”
見著畫中女子的模樣,小白不禁感嘆道,忽的回神,發覺身后竟沒了響動,他忙回頭看去,卻見著靈香竟是……
卻見著靈香竟是滿面淚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