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香聞言接過瓷瓶,剛一拔了瓶塞,便聞到了一股濃濃薄荷味,她看向紅櫻。
“這是……”
紅櫻連忙自懷中祛除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瓶子說道:“這是本門獨家藥方,平日里確會添一些到飯食中,雖說味道大了些,但因著此藥有助于本門心法的修習,故內門弟子人手一瓶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靈香說著蓋上了瓷瓶,面上神情若有所思。
紅櫻見她如此,忙問著可是哪里不妥,靈香卻只是笑了笑,也不作答,卻對著白楊問道:“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續命丹?”
“先前曾聽菖蒲師妹說起過,好似是貴派的浮滄長老于太上宗曾以此救過人命,當時她也是在場的,便回來同我們說了。”
聽得此言,靈香眉頭皺得更緊了,當時雖說陸英命在旦夕,可自己卻是胸有成竹,并無任何慌亂,所以記得極為清楚——那時并不曾有女子在場,這個菖蒲顯然是在撒謊。
可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?
……
麥冬這兩日在閑云居住得甚是稱心,仿佛她便是閑云居的主人一般,時不時地吆喝著忍冬端茶倒水,劈柴燒飯的。
不過她本是想著能同辛夷親近一些,可他近日卻不常回閑云居。
要說辛夷去了哪,自然是牢牢盯著菖蒲的一舉一動。
不過這些日子,菖蒲似是并無其他不妥,白日里緊跟著玄壇道長寸步不離,到了晚上,也不過是隨著同門回到屋中而已。
看著似是中規中矩的樣子,可辛夷總覺這人令他熟悉的很。
可他確是從未見過這女子,為何會有這種感覺?
而就在辛夷盯著她的第三個晚上,卻見她竟在深夜之時,獨自一人出了客院,往山中行去。
辛夷見狀,立時便跟了上去,可菖蒲卻不過是走到了林中,便在一處再不動彈,仿佛是在等著誰一般。
辛夷心中疑惑不解,按理說菖蒲不過是個外教之人,便是與人有話要說,那也應是她自己的同門,大可不必深更半夜跑出來才是,為何會如此?
莫不是夢游了?
正當辛夷困惑不已之時,卻聽得菖蒲說起了話。
“你這般跟著我,莫不是看上了我的姿色?”
辛夷聞言大驚,自己一直都是隱匿著自己的氣息,這女子是如何得知的?難道她的修為會在他之上?
可依著平日里所見,這女子也不過是個煉氣而已,如何能察覺到自己的?
“你是如何知道我跟著你的?”辛夷一個捻指解開了術法,“這可是我的獨門術法,以你的修為,根本不可能察覺,你到底是誰?”
菖蒲聞言輕聲一笑,那笑聲竟是妖媚至極。
“不過是路家功法而已嘛,辛夷,才幾日不見,便忘了我了?”
辛夷聞言大驚:“你是!姽婳!”
……